也就是收购条约,北凉可优先收购南离种植的水稻。
这样,北凉能真正突破因为贫瘠而粮产不丰的困境,毕竟商业再发达,也未必买得到粮食。
南离也可以因为出售水稻而赚钱和自给自己。
双赢的局面。
当然,前提条件是,北凉和南离必须永修同好才行。
第二,南一是莫少珩的学生,哪怕不给南离水稻,南一应该也能找到水稻的来历。
没办法,南一跟在莫少珩身边学习,是嫡传的弟子,见证了很多北凉崛起的事件,水稻是不可能独享保得住的。
还不如这时候拿出来锦上添花,作两国之人情。
北凉和南离永修同好,这本就是莫少珩想要看到了。
还是那句话,莫少珩虽然生于北凉,却长在南离,若说对南离没有半点感情,也不可能。
南离虽然因为卖丝绸富裕了不少,但丝绸一直掌握在皇室贵族手上,富裕的可不是百姓。
而水稻,才是真正的能让南离百姓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的东西。
这纸上的内容一点都不隐晦地表示,只有司马可尧重新回归离都,重新回归那个位置的那一刻,百姓就能不再畏惧饥饿。
几倍产量的粮食啊,吃饱饭的保证啊,对百姓而言,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让他们吃饱饭更重要了。
再说,司马可尧本来就是他们南离的圣人,是那个亲王阴险狠辣,丧尽天良,做了本应该被天下唾骂之事,才逼迫得他们的圣人背井离乡。
现在圣人带着天下百姓的希望回归,无论从道义上来说,还是他们自身利益来说,他们还有其他选择?
消息一出,恐怕要震惊整个南离了。
而看似困难重重的关隘,一但不得民心,就将变得脆弱无比。
想象一下,军队之中的士兵,他们为何参军?多数都是为了让家里吃饱饭过上好日子,多数是为了保家卫国。
但这时候却是在让他们当叛军啊,还让他们阻止自己的父母妻儿吃个饱饭。
一但军中的士兵都这么想,那些所谓的关隘,可不就跟纸糊的一样了。
而,这一车一车的纸张,哪怕这些士兵和百姓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会让他们产生这种想法的。
庄容:
身体都有一些冷。
这不是在击杀任何一人,这是在瓦解整个南离军队的军心。
北凉,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若只是北凉,这个计谋未必会其起作用,南离人也是有血性,也是有爱国之心的。
但偏偏,这也是他们南离圣人的意志。
这就太致命了。
釜底抽薪,致命一击。
只要归顺勤王军,就是忠君爱国,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舆论一起,恐怕不仅仅是沿路的关隘要乱了,连离都亲王掌握的那些势力都要乱。
不知道,多少人都会立即转为迎接南一的回归。
当南一回归,变成众望所归的时候,亲王再势大,也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南上的军队势如破竹。
离都,司徒剑南大将军的军队也在不断和亲王周旋。
九思公领导的读书人,对叛贼的口诛笔伐也越来越厉害。
反正将那些反贼骂得出门都得遮脸才行。
当初,亲王和他的势力欺骗了所有人的南离人啊,事情的真相一但揭露,百姓被欺骗愚弄的怒火,未必敢直接发泄出来,但总会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期待着一些事情。
此时,莫少珩,满朝的文武,以及圣人,都在等待着前线的消息。
一天又一天。
春去秋来。
还好的是,每次传回来的急报,都是好消息。
此时,莫少珩院子中的子母树,也已经长到了远远高出府邸了。
其中一颗花蕾,竟然有足球那么大了。
莫少珩也并非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他的新话本《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娃的的故事也在凉京火爆了起来。
小货郎们,现在除了唱,开封有个,包青天
还有,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石头里面蹦出个孙行者外。
又多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歌了,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朵花
第95章 喜当爹
整个凉京,现在除了担心外出征战的军队,都沉浸在了莫少珩的话本中。
那些如同神话一样的故事,实在太有意思了。
不仅如此,一种叫皮影戏的江湖技艺,也开始在夜晚的商业街开始上演。
一到晚上,摆满了凳子,百姓坐在凳子上,看着屏风上搞笑的表演,这几乎成了凉京人的又一种盛行的消遣。
不过短短的数日,皮影戏就风靡了整个凉京,上演的都是莫少珩的话本内容。
连圣人都叫皮影艺人去宫内表演了一次,那些娘娘们看得捂嘴轻笑。
可见有多火爆。
因为话本和皮影戏的传播,凉京似乎也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似乎,凉京这一座城池,都变成了神话中的城池了一样。
莫少珩看着这种气氛,心里也在想着,有了这么多的铺垫,应该显得不就那么突兀了吧?
他可不想被当成什么妖怪,给烧死了。
其实,在古代,本来就有很多类似的神话故事,经久流传。
比如,什么女子在湖边踩了巨大的脚印而怀孕,生下了先贤的故事,等等。
古时,一个伟大的人,他们做的事情或许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肯定会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神话故事。
这或许是古人对先贤圣人的推崇,从而产生的结果。
莫少珩现在其实有些喜欢这样的习俗了。
只要不全是对神奇的事件,无法接受,全部当成妖魔鬼怪来看待就行,他自然会往好的方面引导。
就比如他现在正在努力做的事情。
春去秋来。
离南一和赵棣离开凉京,都快一年了。
莫少珩看了一眼子母树上那个硕大的花蕾,离盛开不远了。
那花蕾下,莫少珩都让人支撑起来了杆子,将花蕾驮住,似乎生怕太重,掉了下来。
反正就是保护得谨谨慎慎。
莫少珩闻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隐约都能闻到花香了。
要开花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今日,莫少珩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上朝。
朝上例行的关注着去帮助南离勤王的军队的动向。
等快下朝的时候,莫少珩站了出来。
圣人问道,可是有什么要事?
莫少珩面无表情地答道,回禀圣人,燕王出征一年,如今他儿子快要出生了。
臣想着,怎么也是皇家子嗣,需要在宗祠登记造册,怎么也得告知圣人一声。
声音一落,整个金殿都安静了下来。
乖乖,燕王的儿子要出生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燕王不是出征快一年了吗?
连圣人都是懵的。
该不会该不会是燕王在出征前,和哪一个藏起来的女子,珠胎暗结了吧?
但看莫少珩的表情,好像又不是啊。
圣人都没忍住,问道,燕王和谁的孩子?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就算再好奇,这个问题也不能问莫少珩才对。
不仅不该问莫少珩,还得表现出来同仇敌忾。
倒是莫少珩,没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答道,我和燕王的。
噗!
金殿上,百官:
他们刚才本想着,肯定是燕王和哪个不检点的女子那什么了。
结果,莫少珩说,是他和燕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