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将打款记录放在了刘晴面前,除了代|孕外,你的丈夫涉嫌贿|赂、猥|亵|强|奸|妇女儿童,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刘晴听着警察的话,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我来这儿,还以为他只是嫖|娼被抓了。
见警察不相信,她气愤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他在外面乱搞,但我只看上了他的钱,所以我不管他的。但你刚才说的这些,是要被枪|毙的吧。我要是知道,哪儿坐得住啊?早和他离婚了!
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腥。
刘晴提溜转自己的眼睛,试探地问警察,我要是和你们举报一些李永阳的事儿,是不是能减轻嫌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她又不喜欢李永阳,当然得自保啊!
于景坐下,拿起桌上的笔,请说。
刘晴咽了口水,急迫说道:我们回国后,渠道都是李永阳联系的,你们要是不信,我主动上交手机,你们自己检查好了!李永阳和他们联系后,就会开车载我去一个地方,但是快到的时候,我们就要下车步行,并且还要戴上眼罩,然后就有人带我们去那个地方。
刚坐下,就听见有人说,做这个手术的人比较多,需要提前打麻药,到了手术室,药效就起来了,做完就能直接走。所以被打了麻药,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知道的真的不多,都和你们说呢,能不能从轻发落啊。她瘪着嘴,早知道警察会从李永阳身上查到她,她就自己偷偷去找渠道了。
什么都看不见?于景记录着刘晴的话,想要知道一些细节,如果我是你的话,看不见,应该会听到一些声音。
顺着警察的话,刘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蒙着眼罩,被人拉走的时候,我好像踩到了水,水还不是静止的,像是一条小溪?而且我有风湿病,每次做完手术关节都会疼很久,所以我感觉那个地方很潮湿!
于景记下刘晴说的细节,缓声问道:你和李永阳面和心不和,就没打听过他到底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消息?
刘晴呼吸一滞,干笑着装傻,我又不愿意出钱,怎么会去打听这些事?
她说着,低眉想了想,李永阳虽然从来不告诉我他的行踪,但他每个月15号都会参加一个酒会,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的手术就安排上了,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酒会?于景追问。
刘晴想了想,好像是个拍卖会?哪个酒店来着?想不起来了。
于景嘱托警员继续审问,刘晴既然承认自己参加了代|孕,就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审判。
至于这样的酒会,问一个人最合适不过了。
宋屿,你知不知道什么酒店每个月15号举行一次拍卖会?于景电话询问。
宋屿看着刚才傅凉给他的邀请函,面色一滞,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笑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拍卖感兴趣?
于景眉头一蹙,他听着宋屿的声音和平常不对,留了三分心眼,还不是我妈,她给我介绍了个姑娘,人家是拍卖方面的,刚才和我打听来着,你不是号称掌握江龙市玩乐一把手吗,不问你问谁?
宋屿暗自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华宴酒店,是有这个传统。怎么,你要去吗?
他试探地多问了一句。如果于景会去,那他绝对不能出现在这个酒会上,他是真的害怕看见自己的兄弟。
听到宋屿这句话,于景笃定他肯定出事了。宋屿就爱拉着他玩玩闹闹,如果放在以前,宋屿听到他想去拍卖会,马上会说华宴酒店的什么菜最好吃,哪一层最好玩,甚至还会调侃前台小姐姐的面貌,但绝对不会问他要不要去这种试探的话。
所以宋屿有事瞒着他,而且和华宴酒店有关?
不去了吧,你也知道,我现在对相亲没什么兴趣。回答了姑娘问题,再做一下面子,之后就找个理由婉拒了她。于景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叹息不止。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最后还是有了嫌隙。
宋屿干笑了一声,也是,你没什么时间。这样吧,你去我家酒店招待招待那个姑娘,再怎么说,不能亏待了人家,饭钱记我账上。
他紧握着双拳,生怕自己露了怯,赶紧结束了电话,我们经理找我开会,我先过去了。
好。于景沉声,看着电话被急忙挂断,忍不住长叹。
宋屿手抖着放下手机,如释重负大口喘着气,目光看向桌上的请柬,和压在底下的检验报告单,猛地打了自己两巴掌。
于景,对不起。姐姐的身体真的吃不消了,我没办法,对不起
于景靠着柱子,怅然许久,从宋姐姐出事以后,宋屿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必须找时间亲自问问宋屿和宋姐姐。
在这儿站着干嘛?陆砚提着设备,见于景一直站在问询室门口,审不出来?
于景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有什么犯人是你于队审不了的?
那你这是怎么了?陆砚疑惑,他看得出来,于景现在很累。
看着面前的陆砚,于景突然觉得没有那么乏力了,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今天就是15号了。陆砚,明天下班陪我去个地方。
陆砚挑眉,公事?
于景轻扬嘴角,也有私事。
陆砚歪了歪头,他怎么觉得于景哪里怪怪的?
但他还是点头回应,行吧,你难得叫我帮忙。
随后他从文件袋里拿出记录本,我和医生已经检查过那些孩子的身体情况了,凭这些数据,足够让李永阳牢底坐穿。
于景粗略看了看记录本,再还给陆砚做整理,看着他因忙碌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没忍住伸手理了理,你等会洗漱后,找时间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陆砚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放在以前,有人这么碰他,他早一拳打过去了。但面前的人是于景,他并不抵触,甚至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也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很高兴。
知道了。
看来他不抵触和他的肢体接触,于景心中窃喜,微微低头直视陆砚的双眼,语调轻巧,我去看看岳锴,我们明天见。
距离岳锴被带回警局已经过去了20个小时,期间他什么话都不说,但现在李永阳已经被找到了,他手上没有把柄了。
可是在听到警方已经找到李永阳的时候,岳锴丝毫不慌张,反而哼起了小调。
于景不急不慢,将在岳锴家中发现的所有证据放在桌上,岳锴,你长期跟踪自己的目标,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真的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吗?
岳锴没有理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知道,你的女儿曾经遭受了意外。于景提到岳向欣时,岳锴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于是继续说下去,外面很多人说你是惩奸除恶的英雄。但他们不知道,你明明有机会救下那些受害者,但你选择了袖手旁观。这是正义吗?你只是不甘心倒霉的只有自己的而已。
岳锴的哼歌声越来越大,似乎想要盖住警察的说话声。
于景知道,岳锴听见去了,随后说道:你带走刚结束作案回家的潘东,让他以分尸的方式,死在江心剧院。将他的手脚分割,装在提线木偶里,是在告诉我们,潘东是别人爪牙对吧!他也是带走岳向欣的人。
至于姜勇,你把他摆成那个样子,是因为姜勇接手了岳向欣,把她卖到了曾冬兰手上。于景将潘东和姜勇的照片放在桌上,紧接着拿出了曾冬兰的照片,以及曾冬兰口袋里被撕碎的那张照片,曾冬兰以合照的名义物色人选,被她看中后,岳向欣被跟踪了很久,最终被潘东和姜勇的手,她被送到了地下交易,不幸怀了孕。为了报复,才在曾冬兰的肚子里塞了一个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