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脖颈一滞,那道掌心揉得用力了。
?忍不住低吟吃疼,下意识抬手握住他的左手腕,“那……我都说了什么?”
虎口逃生,?太难了!
“你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黎洛栖:!!!
“什么?!”
“要把私房钱都给我。”
“这、这不可能!”
赵赫延眼眸含笑看?:“你说要学骑马,这是给我的学费。”
“赵赫延你骗人!”
赵赫延眉梢微挑,指腹又揉着?的脖颈:“你还把小箱奁搬过来了。”
黎洛栖绝对不会信的,?的小箱奁就藏在?的嫁妆箱子里,早就一起搬到东厢房了!
“壁柜最底下。”
黎洛栖:???
他话音一落,小猫儿就从手心窜了出去,径直掀开壁柜的门,视线往底下一探,黑黝黝的箱奁上是并蒂莲锁扣!
赵赫延眸光映着这道缩成一团的小背影,忽然想起新婚那夜他让黎洛栖拿钱走人,小丫头掉到钱眼里了,数了他的钱匣子后,又去鼓捣自己的钱匣子,所以,这人喝了酒干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么?
黎洛栖抱着钱匣子回来:“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放回去。”
黎洛栖抓得紧:“骑马……可以不学吗?”
赵赫延看着?,仿佛在说:你看我像马么?
?吓了一跳。
“那我昨晚喝醉了,你怎么不叫一芍把我带走?”
?眼睛圆圆的,看人的时候歪着头,真的像小猫儿。
赵赫延想到昨夜真的有把?拎走的冲动,可是?最后伏在自己身上,说:“夫君好像不高兴了,那我今晚不走了,哄哄你好吗?”
他不是心软的人,尤其是对怀有异心的人,从来都是军法处置,一个将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徒。
但这小叛徒突然又说不走了,懂事得要死。
赵赫延看着?,气定神闲道:“你回去了,又抱着箱奁回来了。”
黎洛栖人懵了。
“我、我……”
?脸已经炸红了!
赵赫延却沉了脸:“以前喝了酒也这样?”
?猛地摇头,后来似想到了什么,脸就有些变了。落在赵赫延眼里就是暗沉沉的风暴:“都跟谁喝过酒。”
“喝过一次……及笄那天,母亲说我那晚非要粘着?睡,父亲生气了,就说以后不准喝……我不高兴,祖母就哄我说等、等以后嫁人了就可以喝了……”
赵赫延脸色稍霁,低道了声:“小酒鬼。”
“嗯?”
黎洛栖没听清楚,只是站久了有点冷,垂死挣扎道:“这个钱匣子……”
“把药端过来。”
赵赫延突然主动说喝药,黎洛栖立马转出内室,把桌上的药捧了起来,只是视线一扫,看到桌上的托盘上还放了早饭……
?没注意,想着是月归定时端进来的,只是刚走两步,?步子顿了顿,怎么……
?不确定地低头看,为什么每一道菜,都是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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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芍跟月归趴在耳房边,透过雕花窗牖朝院子里偷看。
“少夫人不在东厢房里。”
月归:“世子让我滚。”
两人沉吟了一下,最后一芍问了句:“要告诉夫人吗?”
月归想了想:“新婚那夜也睡在一间房里,这事不大。”
一芍有些失落,然则月归忽然眼神睁睁:“可是外间的罗汉床上没人啊……那少夫人不躺在这儿,也只能躺在……”
一芍眼睛又燃起了希望,忽然,正屋的房门被人拉开,一芍忙窜了出去——
“少夫人!”
黎洛栖眉心微蹙,脚步径直往东厢房走,在看到一芍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时,忽然说了句:“不许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