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一点。”
黎洛栖:“……”
好在他胸膛够宽,她怎么靠都舒服,只是这一坐就看到他桌案上放着的书,都是些闲散类的诗经,如果对赵赫延不熟,倒是觉得这些文秀词藻与他外表相符。
他一页页地翻,黎洛栖看着看着,就开始困了,眼神往桌案上瞟,就落在了那小甜点上,定了一会,头顶忽然落了句:“小馋猫。”
黎洛栖一仰头,他就倾身压了过来,气息停在鼻翼间,却没再上前,下一秒,听见瓷碟拖动的声音,转眼唇畔就喂来了一块小软糕。
她脸颊红扑扑的,小口咬住。
赵赫延看着她的嘴巴在动,像猫尾撩过小腿。
低头要亲,她下意识一偏,让他亲到了脸颊,哼哼了声,“夫君想吃,我给你拿啊。”
他笑了声,下巴就蹭了蹭她的脖颈,“夫人好香。”
黎洛栖嗅了嗅,“就上了一点桂花头油,很浓吗?”
“你不上也香。”
黎洛栖让他的话撩得腿软,忙转移话题:“母亲知道太医的事么?”
他动作微僵,搂得她更紧了。
黎洛栖抱着他,“嗯?”
“知道吧。”
“什么叫吧?”
赵赫延忽然笑了声,“只有你会这么傻,想要给我找郎中。”
黎洛栖愣了愣,心头骤然发紧,所以侯府是把赵赫延的命交给了太医署?
“可是治不好就要再找郎中啊,怎么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看着她,“侯府还有一个三郎,怎么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定远侯府的门楣荣耀才是最重要的。”
黎洛栖看着他眸光黯黯,指尖捧着他的脸,轻声道:“没事的,明日太医来,我便将他赶出去。”
赵赫延笑了声:“不怕母亲生气?”
黎洛栖抿了抿唇,“可是太医隔三差五就过来检查,根本不可能让旁的郎中诊治。”
赵赫延说他需要时间,可是再这样拖下去,很可能就终身残废了。
她越想越着急,嘴唇都咬得泛白,赵赫延抬头亲了亲她的唇畔,“松开。”
黎洛栖吸了吸鼻子。
他又说:“不许哭。”
“我会想办法的,夫君你信我。”
一个定远侯府的世子都没办法,黎洛栖觉得自己真是敢夸海口,一没人脉,二没医术,三还没钱。
东厢房里,她看着长公主的赏赐,一时陷入沉思。
“少夫人,到时候宫宴上,你真的要穿这身华服么?”
“都听从圣命去出席宫宴,何必在这件小事上忤逆。”
一芍始终惴惴不安:“可是这华服也太漂亮了,少夫人本就生得好看,长公主……”
“长公主爱慕夫君,所以你觉得事有蹊跷是么?”
黎洛栖把一芍不敢说的话接了过去,一芍紧张道:“少夫人您怎么知道!”
黎洛栖轻叹了声,“我现在怀疑世子不让我出府就是怕我听见他的风流韵事。”
“少夫人您别多想啊。”
“不多想不行,我得想办法去参加宫宴,不能让那些文臣又找理由编排他,而且……”
黎洛栖看着桌上的华服,“这是长公主抛来的’好意’,我怎么也得会会她。”
一芍怔怔,少夫人此刻的表情让她想到当初看见刘清越时的防备和警惕,少夫人该不会又吃味了吧???
“这晋安城,还有谁为了夫君和离?”
一芍迅速摇头,“没有啊!”
“那还有谁就是做了些比较出格的事?”
一芍想了想:“有位经商妇人,抬了一万两黄金囤在侯府,说要嫁给世子。不过少夫人放心,她被长公主打发走了。”
“一万两……黄金?!”
一芍硬气:“我们世子又岂是为五斗米折腰的?”
黎洛栖想到她那个被赵赫延贪了的嫁妆小盒。
一时间泄气了,感觉都比不过,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