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年月,在靠山镇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是很太平的。算起来,这十天半月的几次出警都跟姜泽宇有关,所以常守珠便主观地认为是姜泽宇闯了祸,无计可施之下,才来找她帮忙。
“我可跟你事先说好,虽然咱们是朋友,但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我是不会徇私舞弊的!”常守珠一本正经地说道。
姜泽宇忍不住扶额,心说就以姐们你的这种情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咋可能啊!你凭良心说,我这几次,哪回是真的怀着作恶的念头的?”姜泽宇语气无辜道,“唉,没想到我在守珠你的眼里就是这种人。”
“哼,少在那里无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肯定正笑着呢!”虽然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但常守珠心中有数,以姜泽宇那雷劈不穿的厚脸皮,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情绪失落了?
在姜泽宇的印象中,常守珠一直给人以不苟言笑的感觉,本来九分以上的姿色,却活得像个男人婆一样,实在可惜;但是刚刚常守珠那少有的一丝少女音色却让姜泽宇眼前一亮,果然在工作岗位之外,她还是很表里如一的嘛。
“咳咳,不扯了,我说正事。”姜泽宇定了定神,问道,“你应该听说过庐二福这个人吧?”
“哦?”常守珠放下手里的活儿,一双美眸很是俏皮地转了转,“你说的…是蝎子沟的那个庐二福?”
庐姓在全国都是非常稀有的,作为当地公安机关的领导,常守珠自然听说过庐二福的凶名。
“你知道啊?那就好办了……”姜泽宇打开话匣子,从他傍晚联系不到母亲,再到他和父亲前去救人的过程很是仔细地复述了一遍。
因为农村土地空旷,姜泽宇的嗓门很大,震得常守珠连续提醒了他好几次要小声点。
“说完了?”常守珠拿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
“额…完了,抱歉啊,我这不是太气愤了嘛。”姜泽宇打着哈哈道。
常守珠沉吟了片刻,严肃说道:“那个混蛋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将他绳之以法了!”
常守珠虽然才在靠山镇工作不到一个月,但在这十几天里,通过各种渠道反映庐二福团伙暴行的群众举报几乎每天都有,其间更是有人直接报警,但等他把人提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受害人就会提出和解,而且连续几次都是如此,让她无可奈何。
出于职业直觉,常守珠猜测,在这个庐二福的背后一定有着诸多牵连,不然他一个小小的无业农民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多次全身而退的。只是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且因为是女性,她现在的权威甚至还不如自己的副手,想要查证,难如登天。
“是啊,是啊,像守珠姐您这么正气十足的警察可不多了!”姜泽宇溜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