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呢,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我可是答应你亲妈,要看着你结婚生子。”
“还要儿孙满堂。”顾锦下意识道。
“去去去,你想我成为老妖怪啊,还儿孙满堂呢,我可不要当老妖怪。”
顾锦接话接得理所应当,“就算是老妖怪,也是最好看的老妖怪。”
说完这句话,顾锦有些恍惚,她隐约记得,她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说过这句话。
可当她去深究时,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顾锦摇了摇小脑袋,动作有点大,牵动了后脑勺,眼前一阵发黑。
“嘶!”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是说要小心点,不要动你的小脑袋吗?你还摇它干嘛啊。顾锦,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赵心慈心疼的要命,想要动手教训她,但想到小女儿难得跟自己亲近,怕一掌下去,才燃起的感情就没了,又急急忙忙的收回手。
此时的赵心慈比刚才的顾锦还要无措,想到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药还没用完,急忙跑进顾锦姐妹俩的房间,从书桌上拿出药膏。
她刚要给顾锦上药,手却被顾锦拉住。
“怎么了,怎么了,给你上药呢,赶紧放手。”说着,还轻轻的打了顾锦一下。
不重,像被努力克制的老虎,挠了一下。
顾锦眨了眨眼,要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她真的不想阻止养母散发的母爱。
然而不行。
她刚想起,书中为了让‘顾锦’下乡后体弱多病好操控,她的好姐姐在她的药里加了料。要是此刻真的让母爱泛滥的养母涂药,她的狗命就真的没了。
“等等,等等,妈,我亲爱的妈妈,我头不痛了,不用涂药。”
养母赵心慈又给顾锦挠了一下,“不准学我,赶紧把手放开。本来就不聪明,要是再不把脑子修好,傻了怎么办?”
顾锦:“.......”
我真是谢谢您了。
眼见养母赵心慈就要挤出药膏,往自己脑袋涂,顾锦绞尽脑汁都没想出遁走的办法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撞开。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是一道刺耳的泼妇辱骂声——
“赵心慈,你这个毒妇!你踏*马的,竟然敢把我侄女弄下乡?谁踏*马的让你这么做了?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兄弟,我家翠华为国家牺牲的老爹吗?”
......
第三章
“来人啊!”
“快来人啊,赵心慈这个毒妇虐待烈士遗孤啊!”
“快来人看看啊,赵心慈这个毒妇私吞我家兄弟的抚恤金就算了,还不给我兄弟的孩子后路,竟让她年纪轻轻就下乡。乡下是人过的地方吗?我兄弟为了国家连命都没了,现在还被毒妇虐待。快来看看啊,都过来看看赵心慈这个毒妇的丑陋面孔啊!!!”
辱骂的声音又响又亮,比喇叭还要刺耳。
这不,不到一会儿,门口就聚满了人。
当初为了让赵心慈更好的照顾两个烈士遗孤,机械厂特地给了赵心慈一楼的住处。一楼除了自己住的地方,门前还能圈出一小块地方烧煤种菜。加上赵心慈住的地方又在角落,圈起来没人说,十分的实用。
原本实用的地方,一下子聚满了看戏人,赵心慈出来就看到自己种在门口的菜被踩得稀巴烂,脸顿时黑了。
“你踏马放屁!还有,哪个王八蛋踩坏我菜了,赶紧赔,不然我就去找厂长。厂长不管,老娘就去找武装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泼妇不要脸,就可以天下无敌。”说着,死死的盯着顾老二媳妇。
顾老二媳妇名叫张菊花,是顾欣亲生父亲弟弟的媳妇。原本应该在农村的一家,却因为吸食顾欣父亲牺牲的余血,而不要脸的流在了省城。
“你,你泼妇骂谁?”张菊花典型的吃软怕硬,被赵心慈一吼,就怕了。
赵心慈冷笑,“骂你泼妇呢。你要不是泼妇,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贱皮子,不然又怎么说得出经过党和人民群众认可的战士,说她虐待烈士遗孤?”
“我,赵心慈,可是打过鬼子的老战士。老娘从小就在部队长大,心脏的位置还留着当时打鬼子留下的伤疤呢。张菊花,你确定要污蔑我吗?”
张菊花当然不要。
平时不表明身份的赵心慈,她都对付不了。更别说大庭广众拉高地位的赵心慈,她是吃饱了没事,撑着吗?
果然闲钱不能赚,尤其是吃里扒外的侄女的钱,更不能赚。
张菊花想逃,却被藏在她身后的顾欣给死死拉住。
顾欣在心里暗骂张菊花没用,浪费她攒了那么久的大团结。
她找张菊花来,就是为了逼赵心慈把工作让给她。本以为把事情闹大,又打着烈士的旗帜,赵心慈怎么也得把工作送到她手上。
谁知道!
赵心慈给她来这么一招,直接用她的矛,攻她的盾。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顾欣愤恨的咬紧牙关,直到口腔尝出血腥味,她才白莲花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