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舟嗯了声:可以去,但我不太会做饭。
我来做。余点语每天都会带便当去学校,有什么来不及的时候就在学校食堂解决。虽说学校给她发了补助,那些都直接打在卡里了。余点语问过老师,没用完的在退卡时候可以取出来的。
桑舟看着余点语在餐桌边细心地写着等会儿需要选购的清单,小姑娘低头的侧脸很专注,垂下来的发丝都来不及挽到耳后,牛奶般的肤色细腻极了,在阳光下都能看到那些细细的可爱绒毛。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生活在此地的鲜活。
住在这里三年多,桑舟从来没感觉过有归属感,反正是一个人来,一个人住,也许一个人走。
现在,变成了两个人。
余点语年纪比她小,但是在料理生活这一点上比她强多了,这一点桑舟必须要承认。
走吗?余点语把要买的种类都清点好,朝坐在沙发上的桑舟挥了挥清单。
桑舟起身:你都不要休息下。
等下该吃晚饭了,你八点钟还要上班。余点语说,不抓紧时间,等下你会很累的。
桑舟怔住。
这么快速的在清理,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轻松吗?
哎,这小屁孩怎么总是这么懂事啊。
桑舟就是不想她太懂事。
虽然离配钥匙的地方没多远,但桑舟还是骑了车。机车停在小商铺旁边,桑舟将余点语扶下车。
商店旁边可以配钥匙,桑舟去,让余点语去商店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余点语推门进去的时候,唐芙也在店里帮她妈妈看店,热情招呼,点语宝贝你来了!
好些了吗?唐芙看着余点语还红肿着的脸,气得挥拳,这该死的
没事,不要担心。糖糖,我要买这些东西。余点语摇摇头,和凤姨笑过算打了招呼,把手里的清单递给了唐芙。
牙刷,毛巾,润肤露,洗发水诶,点点你搬家了吗?唐芙边对着清单给她拿,一边念叨,怎么买的都是那些搬家用的,哦!你是不是
唐芙还没说完,桑舟就拿着一片新钥匙推门进来了。
是什么?桑舟的声音冷冷的,成功让唐芙缩了下脖子,没,没有。
她已经懂了。
凤姨看着桑舟笑眯眯道:小桑和之前相比,脾气好了不少,看上去也好相处多了。
凤姨,您别打趣我。桑舟将钥匙放在余点语的手心,顺便就提过了收银台上满当当一袋日杂用品,转头看余点语,走,带你去买菜。
唐芙惊愕的嘴巴都成了个o型,这要是放在从前,绝对不可能从桑舟的嘴里听到。
余点语跟在桑舟身后要出去前,唐芙将她拉住:明天的艺术展去不去啊?
余点语看着在外面挂东西的桑舟,又想到自己现在一身伤的模样,垂眸摇头道:不去了。
唐芙:那多可惜啊?你去看看,你不是喜欢这些的嘛
凤姨看出余点语神情的黯然,止住女儿的话:唐芙,别说了。
余点语跑出去,桑舟帮她把头盔戴好: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余点语知道桑舟不想听这些关于艺术展的事,也不想讲出来让她烦心。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余点语和桑舟一起逛超市的快乐,她买了足够两人吃三天的菜,才发现桑舟对厨艺确实一窍不通,甚至连菜都认不全。
桑舟只知道将要买的东西分为两类,素的和荤的。素的就是豆腐,荤的就是牛羊猪肉。
余点语哭笑不得。
等把这些全部买完,桑舟两只手都提了好大的袋子,她坚决不让余点语提,余点语只好抱着个西瓜跟在后头。
重量让桑舟的肌肉线条从上到小臂都很明显,流线落下,紧实又性感。余点语跟在后头看,趁着桑舟没回头大胆的看了个遍。
怎么可以身材这么好的,前凸后翘,但桑舟却不是那种妩媚的气质,十分冷感禁欲,偏偏是这份禁欲越是勾人。
余点语对这种声色的世界了解甚少,可桑舟却让她有了模糊的想去打开那个世界大门的欲望与冲动。
吸引是致命的,碰过一次就回不了头。
晚餐她们吃的很简单,余点语做的鸡蛋打卤面,桑舟一根不落的吃了个精光。洗碗的任务自然被桑舟揽下,余点语去了卧室写作业。
桑舟帮她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放了个学习桌,抬头就看到落日。
过了一会儿,余点语意识到怎么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一看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桑舟就站在门边,皱着眉,脸色非常不好的看着她,都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余点语立马放笔站起来,比早操的时候还迅速:怎、怎么了吗?
桑舟憋了好一会,沉着声音,看起来很凶,为什么碗洗不干净?
余点语:啊?
泡泡冲不干净。桑舟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难题,苦恼的想抓头发,但是在余点语的面前要维持形象,她忍住了,本不想去打扰余点语的学习,纠结半天才最终决定求助,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余点语跟着她一起到厨房去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是洗衣液
难怪全是泡泡洗也洗不干净,买的洗衣液和洗洁精的包装很相似,桑舟又是个没有什么常识的,拿错了还一直在这洗,洗的池子里全是泡泡。
桑舟拿着洗碗布愣在原地:
我来好了。余点语从桑舟的手里拿过洗碗布,自己站到池子前边,你只适合坐在餐桌边上等开饭。
你还笑我?桑舟不让余点语插手自己的洗碗事业,凑过去要把人挤走。她还知道余点语身上有伤,力气不敢太大,顶多算是过去扭了两下,余点语的胳膊动了下,池子里的水就被搅动两下,她笑出来:姐姐,你闹我。
桑舟被她那又娇又甜的笑勾得心痒痒,根本不想停,本来只是想去抢洗碗布,闹到现在变了种味道。余点语不肯把洗碗布交给她,她就去捞那些泡泡,要去蹭在余点语的鼻尖。
余点语要矮一些,当然挡不住桑舟的玩心,她躲来躲去躲不掉,发梢和鼻尖还是沾到点,成了个小花猫,哼哼地佯装生气,把洗碗布甩在池子里:就是不给你!
就不给我?桑舟失笑。
下一秒,她直接掐着余点语的腰将人抱了起来,让余点语坐在了旁边还干燥的大理石台面,刚刚她们还在打闹,手全是湿的。桑舟这一抱一用力,手掌的湿意直接透过衣服沁到肌肤,余点语忍不住打了个颤。
她被抱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膝盖往外分开,桑舟就站在中间,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危险的味道:那现在呢,还皮吗。
桑舟站的位置实在巧妙,刚好让余点语的膝盖无法合拢,只能保持着这让人羞恼的姿势。她的脸在瞬间烫起来,都不敢再说半个字,更别说去直视桑舟的眼睛,只能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偏偏桑舟还问:怎么不讲话了?
她才发觉桑舟的坏,把她逗得团团转。
那你就坐在这看我洗。桑舟看到余点语的耳朵都红成熟透的石榴才罢休,退开一些,轻松地拿起洗碗布,将池子里的水放了,重新挤出洗洁精,悠闲地洗碗。
她一走,余点语立马将双腿合拢,心跳始终无法平复。
刚才,她好像能感觉到到什么是蓬勃的欲望,就好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只需要轻轻地去挤压,就会爆发出大的河流。
在这方面她仍是新手,也不敢去探索,只能被动地被桑舟戏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