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合着眼眸,嘴唇微张,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呼吸不稳的模样。
他伸手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姜宁,如果你不觉得恶心的话,想要试试吗?”
姜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她此时的确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姬恪的衣袍已经散开很多了。
不是她解的,而是他自己蹭开的。
“可以。”她点头了。
姬恪一直都像月亮一般,端坐云巅,他手中捧着的要么是书籍,要么是棋子,却绝不会捧着她的绦带。
他自己的已经散开大半,此时便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拉开。
襦裙是最不牢靠的,只靠一根系带维持着端庄,但只要系带被抽开,便能立刻见到里面藏着的美玉。
姬恪垂眸看着,一如以往清冷,眼里却带着她从未看过的情绪,随后小心地、轻轻地低头吻上了她的肩头,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两人如同交颈天鹅。
姜宁看着床栏,眼神有些迷蒙,但没过一会儿,她就躺在床上,视线中只有那跟着模糊的房梁。
姬恪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袍,但也落到了臂弯处,俯身时堪堪遮住两人。
因为离得太近,脖颈上的饰物相撞,一人挂着铜钱,一人佩着貔貅,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但这样清脆的声音只有一下,随后便是铜与玉的摩擦声,铜钱上的纹路擦过貔貅的每一处,缠绵又紧密,喀啦啦地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姬恪这个人看起来清冷疏离,就像是断情绝爱的仙人一般,在遇到姜宁之前,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在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所有的情欲不过是被压到了骨子里,一旦靠近她,那些难耐的感觉便会从骨缝中钻出,游走全身,叫嚣不已。
一如他之前每日去她的房里,睡在她的被子中。
平日里有多清冷,动情起来就有多淫乱。
“姜宁,不要怕。”不要怕他。
他最了解姜宁,不管是哪里。
他的指尖抚过美玉的每一处,或轻或重地探索,每次抚过都拿捏得极好。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谁都认为阉人无用,殊不知对女子来说,有没有那个并不重要,她们的欢和愉与此无关。
如同在花甸寻芳摘花,指尖慢挑间,被保护得极好的花苞探出头,被温柔呵护,极尽颤抖。探入幽径,路的尽头是一片清泉。
……
“姜宁。”
他就像一条柔若无骨的蛇,紧紧缠着脸色微红的猎物,缠住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似要吞吃殆尽,却又温柔放过,让她感受到他每一块肌肉的律动。
她说了很多话,求饶也有,但姬恪都只是笑着亲亲她的脸,然后继续。
此时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清醒的,谁又沉沦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被子被攥紧又松开,反复循环,手微微颤抖,被面却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他终于停了手,探出去拿绢帕的手臂上带着红痕,让人看到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处理好后,他搂着姜宁翻身躺在她下方,笑着用指尖抹去她的眼泪,随后像是哄孩子一般拍拍她还在颤抖的背。
“一点都不疼,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