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后,雪麓分出一份心去思考:这狗叫声是无差别攻击?
我发现,把脑袋都裹住会舒服一些,大白鲨闷声闷气的说,但是他妈的也太热了!
裹住归根到底还是声波类的攻击!雪麓推断,走!三楼有私人影院,那里应该是隔音最好的地方!
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几人快步上楼,找到角落的影音室,萝拉三人已经在里面等了。
把厚重的大门封上,大海又用找到的胶带、报纸,把可能漏音的各个缝隙补上。
狗吠声还在,但遥远了许多,像蒙着一层厚玻璃传来的。那种剜心钻骨的头疼没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精神攻击,小兔叹气,不然没道具没装备,咱们都得玩儿完。
不是精神攻击,那就是普通狗叫咯?萝拉皱眉,为什么普通狗叫有这种攻击效果?
众人说不上来。
因为隔音性好,通风效果就差,刚才因为躲避怪叫,没注意到,影院的闷热是楼下的几倍。
中央空调像个摆设,发出破旧不堪的运作声,即使贴在风口,也只能感到一瞬的凉意。
几点了流星苦笑,前所未有的渴望鬼宴的到来,真的,起码能凉快点儿。
没人有手表,左天貌想了想:上楼前我看了眼挂钟,15点多了。
那就是还有八个多小时的煎熬。
大量出汗加酷热,雪麓浑身都没力气,他缩在一处出风口下,窝在影院的布团沙发中,精神也萎靡不已。
别说思考了,坚持自己不晕过去都困难。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如沙漠清泉般暂时清明了他的精神。
他微微睁开眼,是霍律行。
男人不由分说的把他从单人沙发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然后把拳打脚踢的小坏蛋好声好气的揽到怀里。
奇怪的是,霍律行明明全场穿的最多,身上却凉凉的,像刚从凛冬霜寒中走来。
睡一会吧,男人没戴手套的手阖上他的眼睛,八个小时而已,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霍律行低沉温和的声音如催眠魔咒,雪麓竟真的沉沉睡去。
他再次听到了上一次梦境结束时,那句晦涩难懂的话。
听着位置不够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死在12月21日,还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难产,呜呜,这个副本结束会把小雪过去的事情捋一捋,再一个副本日天日地后就完结啦~~
第81章 惊魂十夜(十九)
雪麓不知如何回答。
位置?什么位置?还有,十九层的玩家难道不都是死后进入游戏的吗,为什么要询问具体死期?
但他不在梦里,也就没能听到雪麓当时说了什么。
他分明还活着,且十九层也没有历史的概念,不存在日期。
时间对于十九层的人来说,是流速单位,用来确定花费的时间,而不是存在的相对时间。
梦里都是胡言乱语,他安慰的想,是10%的真实与90%的虚假填充的,太在意细节就会丢失关键的东西。
八个小时说长也不长,在温凉的怀抱里,雪麓睡的意外的踏实。
睁眼时,左天貌正俯着身子,看小宝宝一样,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哇哦,雪宝宝舍得醒了。
雪麓的脸爆红,羞愤的瞪他:干嘛!我不就多睡了一会儿
左天貌捏着嗓子:啊,霍妈妈我不舒服,我要睡觉!
左!天!貌!
雪麓也不管和霍律行闹不闹矛盾了,啪的起身就去追他。
两人用抱枕打闹了一会儿,左天貌靠着墙哈哈大笑。
可算正常了。你白天怎么回事儿啊,中邪了一样。
中邪?雪麓不解的皱起眉毛,怎么说?难道我睡着的时候梦游了?
左天貌摇头:没,我是说你睡前。
雪麓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牙尖嘴利的怼人的时候。左天貌提醒他,倒不是说你不礼貌或者怎样就是很怪。像鬼上身了,呃,总之像变了一个人。
变成什么样?雪麓笑了,你热昏头啦?睡前我也很清醒啊。
看着雪麓露出熟悉的漂亮笑容,眉目间也没了被负面情绪压迫的郁气,左天貌放弃了与他争辩。
他揉了揉眉心:你说得对,可能是太热了。我压力大,你压力也大。
现在是11点30分,还有30分钟迎来下一场鬼宴。
所有人都下去大厅,静候大门再一次开启
等来的,却是左天貌的诡异举动。
外表火辣、碧眸红发的美人,直勾勾朝大门走去。如丢了魂一样,或者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步、一步,如机器人般匀速前进。
他伸出手臂,握上门把手竟是要出去!
大海第一个吼他:你干什么去?别犯傻!
大白鲨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去,强行摁住他的肩膀。
出乎预料的,看着瘦削纤细的美人,只字不闻,力气还大的离奇,大白鲨憋红了脸,也只是放缓了左天貌的速度,他怒吼:妈的,别看了,过来帮忙!
老张和大海如梦初醒,赶紧冲过去搭把手,流星和萝拉对视一眼,也追上去帮忙摁住人。
小兔急的挠头发,问雪麓:他怎么回事啊?你是他队友对不对,他有什么应激反应类的疾病吗?该死,鬼宴要开始了
雪麓也一头雾水:我比你还懵,真的
他看向霍律行,后者微不可察的摇摇头,雪麓便心里有数了。
那边,即使四五个人去抓左天貌的手、肩膀、腿,仍无法抑制住他的行动。
那个操纵身体的未知存在,拥有激发人类体能上限的能力,硬生生以一人之力,拖着所有人,打开了大门。
雪麓大喊:他开门了,门外不知道有什么你们先回来躲躲!
事已至此,左天貌是救不下了,大海一咬牙,拉着其他人往回跑。
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流星和大白鲨竟脱离队伍,朝门口走去。
萝拉大喊着你们清醒点,橙橙哭着去抓流星,可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青年追随着左天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浓雾中。
如一滴墨汇入漆黑的海水,踪影全无。突如其来的一分钟,十人大厅只剩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