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vip包厢内,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光影绰绰,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性感的薄唇红的发艳,一双长腿闲适地交叠在一起,表情散漫,看起来漂亮又乖张。
身前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很久,没有被人接听的迹象,终于缓慢安静了下去。
“不接?”
对面一个西装革履,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屿前面的手机。
时屿眸色淡淡,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漂亮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
拿起身前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没回答短发男人的问题,反而说:“发几个被你们淘汰的剧本给我。”
宴泽也喝了一口酒:“要这个做什么?”
时屿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做什么……当然是用来骗钱星星呀。”浅棕色的眼眸眯起,明明说乖张的话,语气却再平常不过。
“我手上没有,等回头我叫人找找再发给你。”宴泽失笑,抬手又喝了一杯,“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办?”
时屿眼眸下阖,浓密分明的睫在眼底落下一片暗色,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也有一点苦恼呢。
该怎么甩了她比较好。
……
纸醉金迷的酒吧,放着激昂的音乐,中央舞台上火辣四射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躯体,暧昧叠起。
从酒吧的包厢出来,来到舞厅,刚露面,就有妖娆的女人拿着酒杯拥了上来,涂着鲜红指甲的纤纤玉手想抚上时屿的胸口,娇声道:“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时屿不耐烦地侧开身体,女人的手顿时落了空,红唇委屈的嘟起:“好过分。”
女人的娇声在人声鼎沸的酒吧不算大,听的也不清楚。
时屿也没那个耐性管她说什么,皱着眉就打算离开。
妖艳的女人第一次看见如此令她惊艳的男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还想贴上去,还没接触到时屿的衣角,不远处忽然有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传来:“时屿,我草你妈,敢把老子的妹!”
女人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徐润阳两步走上前,先是大力推了一脸心虚的女人一把:“臭婊.子,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滚你妈的。”
“等老子收拾完这个小白脸再找你算账!”
说着用力推开女人,气焰嚣张地站到时屿对面,身后还有他带来的几个朋友。
上次着了这小子的道,徐润阳暗恨不已,一直记在心里。
今天他人多势众,看他怎么收拾他。
徐润阳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挡在时屿身前,剑拔弩张。
热闹的舞曲激昂,不断刺激着人的肾上腺素。
令人亢奋不已。
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时屿抬了抬眼皮,浅淡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薄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徐润阳得意极了,操着双手,嘴里吐出一口唾沫,“哟,今天怎么不狂了?”
“哦,我知道了,那个姓钱的女人没来,你找不到人躲了吧哈哈哈,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
说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嘲笑起来。
挑衅侮辱的字眼顿时挑起了时屿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
浑身烦躁本懒得和这傻逼多言,如此一来,忽然来了兴致。
时屿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舌尖顶了顶侧边唇肉,“我再说一次,带着你的狗,让开。”
“傻逼。”
徐润阳顿时被激怒,恶狠狠吐了口唾沫,“死妈的小杂种,老子弄——”
话没说完,瞬间迎面就被砸了重重一拳,整个人仰面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谁也没反应过来时屿这么快就出了手。
徐润阳身后的人一股脑地冲上来,其中一个从地上扶起他:“阳子。”
徐润阳吐了一口血沫,“妈的,给老子打!”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徐润阳带来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场面一度混乱,原本迷醉的酒吧男女看见这情况下意识尖叫起来。
宴泽和人打完电话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时屿下手狠厉,以他的身手,那群人压根连他的一块皮肉都碰不到。
宴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倒是很久没见过他这幅模样了。
有些人表面上是连老师都夸赞不已好学生,而在他那完美的外表下,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疯子,行事狠戾,酗酒,抽烟,打架,赛车一样不缺。
高中三年,是连街头巷尾的混混都不敢惹的人物。
直到上了大学,才慢慢开始收敛。
好在这家酒吧专供有钱人玩乐,私密性极好,安保也很不错。
不到两分钟,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酒吧标志的保镖冲进来,宴泽慢慢从暗处走出来,保镖等着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