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去寻她的嘴巴,温情而又缓慢的亲吻一次次的落下:“哭完就乖,以后还是得多欺负你。”
“你就只会说,怎么没看你做?”温离旁敲侧击的说,“现在都十二月下旬,也不知道这例假什么时候来。”
“一月头,我算了。”沈煜老实本分,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当她是在疑惑。
“……”温离嫣然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那也就一周多了。你可要抓紧了。”
沈煜轻眨了下那双勾人的眼睛,秒懂:“想跟我负距离?”
“没有。”温离顿时否认,她脸皮薄,话只能说到这份上,“我就随便说说。”
沈煜跟她十指紧扣,感触到她温度降下来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遥控器,等按开空调后愉悦的说:“欲情故纵,我喜欢。”
他直起上半身盯着她的脸,扬起唇角稍作解释:“我刚刚停,是因为想等你适应。”
温离想说自己都适应大半个月了,这也差不多了吧。她偏过头扭扭捏捏的开口:“你还挺能忍。”
“没有的事儿。”沈煜直截了当的说出计划,“成绩出来那天直接跟我走,哥哥要跟你生小孩儿。”
温离闻言哼哼的笑,转正头看他,吐气如兰:“真要怀上了,怎么办啊?”
“生下来,我养。“沈煜轻捏她的鼻尖,表情认真,“最好是个女孩。”
“你性别歧视啊?”温离说,“男孩不好吗?”
“好是好。”沈煜慢悠悠的说,“但我不能保证他能健康长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可怖?
他不等人说话继续道:“不听话我肯定忍不住揍他,万一力没把握好——”话顿住,似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狠,于是挠着温离的下巴含糊其辞:“反正医院得常进。”
温离扑哧一下笑出来:“那女孩呢?”
“女孩啊,”沈煜拖腔拉调,“除了宠着也没别的办法,谁让她像你呢?”
窗外的月色朦胧,屋内的灯光宜人。温离的眸子闪亮,就像是摘了空中繁星,眨眼间溢出的光,如数照进了沈煜的心底,让他再一次的沉沦不已。
“大学毕业就嫁给我,好不好?”他语气带了点祈求。因为太怕失去了,所以想快快的把人拐过来当老婆。
“不行。”温离迅速回答,“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不能?”
温离面色真挚柔和,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因为我已经嫁给你了,再嫁就犯重婚罪了。”
她难得说上好听话,但这一说,可真是把某人吓的丢了半条命。
沈煜暗叹一声松懈下紧绷的身体,俯身时唇拂过她的脸颊,绵密的气息在她耳边不停缠绕。他低声唤着:“阿离,宝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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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晓,但屋内漆黑一片。温离睁开眼,旁边人的轮廓看的不是很清晰,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平直的呼吸和心跳声。她保持着姿势不动,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昨晚她从沈煜口中得知围巾情书和别的事情,愤怒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疑问和忧虑被彻底打消,徒留欢愉和期待。生活在一天天的变得精彩,温离想快些长大,第一次抱怨结婚法为什么对年龄要求这么高,前几天家里有个亲戚结婚,她听宋清谈着喜宴的细枝末节,一谈到激动处就问她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温离当即给出答案,她说现在就想,然后遭到了她父亲的不满,还教训她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比男生还急。
于是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晒出的红本本,放大里面的照片和文字,盼望着能早点跟沈煜拍张一起穿白衬衫的合照,然后被人贴在某个地方,就这样的过完一辈子。
温离心里的想法不停的往外冒,羞涩的很,一大早就想这种事,太饥渴了。她使劲的往沈煜怀里钻,不好意思的拱了拱头。他的怀抱很温暖,体温很高,冬天抱着他就不会感觉到冷。
沈煜昨天晚上激动到半夜才睡着,在床上看了人半宿。他没睁开眼睛,收紧手臂,声音哑的不像话:“做噩梦了?”
温离摇头,挑了个简单粗暴的理由:“我冷。”
沈煜微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微睁着眼调高温度,末了又把被子给她往上拉了点,笑着说:“那来我这暖暖。”
“我来了啊。”温离小声嘀咕,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头又往里面蹭了蹭,满满的依赖感。
“既然醒了就打个招呼。”沈煜说,“把称呼加上。”
温离是个小机灵鬼:“早安,我的全世界。”
沈煜闷着声缓慢的笑,低头温柔的亲吻她的头发。他漂浮不定的心在一寸寸的归位,不会再恍惚失措,也不会再胡乱猜测往昔种种,不再会疑惑面前的人是否真实存在,不会再纠结那些未回的信息,不会再把自己陷到泥塘中无法自拔。他不会在夜半惊醒时对着漆黑一团的房间发怔,那些纠结多年的过往已经烟消云散。
拨开云雾,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早晨睁开眼,瞧见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如今万事皆如意,他不甚欢喜。
沈煜礼尚往来的回复:“早安,我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