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时分,大虞皇朝的人也来了,浩浩荡荡的来了一支大军,起码有上万人,披着盔甲全都是精锐的虎狼之师。
为首的是个留着长须的老者,胡须花白快七十岁了,身体却仍然硬朗,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火炬一样炯炯有神。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大将。
“是大虞皇朝镇西节度使唐宏!”
“竟然惊动了镇西节度使,死者到底是什么人?”
人们指指点点,下意识往后退。
在茫茫西部疆域,镇西节度使唐宏是个土皇帝般的存在,麾下号称有一百万西域精锐骑兵,直接听命于大虞皇,连兵部尚书都不放在眼里。
围观的人们不知道老太监左天慈的身份,看到唐宏亲临,不由得心头大震惶恐起来。
“镇西节度使?”
杨天也有点意外,迅速想起了一个人,曾在黑水城被自己暴打的纨绔唐万里。据后者自己说,他父亲就是镇西节度使唐宏,仔细观察,发现两人长相还真颇为相似。不过,看上去近七十岁的唐宏身体比二十多的唐万里还要硬朗,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也不是绝对。
大军一到,立马把人们驱赶到边上。
“左公公,你死得好惨!”
“如果有在天之灵,公公一定要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手!”
唐宏跳下高大的战马,快步走到左天慈的尸体前,双目含泪,死死握着悬在腰间的刀柄。
大虞皇朝的庙堂之争无比惨烈,如果没有左天慈的庇护,他这个边疆大将早就不知被人陷害多少次了,两人亦师亦友。万万没想到,左天慈竟然突然死在荒漠上。
有仵作上前,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尸体。
“情况怎么样?”唐宏问。
“大人,左公公他……,他是……”仵作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地淌汗。
“有话就说,左公公到底是怎么死的?”唐宏一声怒吼起来,悲愤之下满腔的怒火。
仵作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有丝毫隐瞒,“大人,如果没看错,左公公是……,是被人一拳打穿胸膛,当场暴毙。”
天师左天慈的厉害,仵作多少还是有听说过的,据说早就是个出神入化的造化境大高手;
然而,一个如此深不可测的大人物,竟然被人活活一拳轰杀,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仵作也不敢相信,但尸体检查结果就是这样,不敢有丝毫隐瞒。
“什么?”
唐宏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也是高手,一眼看过去就大概知道左天慈是怎么死的,但话从仵作嘴里说出来,仍然不由得心头颤动。
普天之下,能杀死左天慈的人绝对不多;
能干脆利落一拳轰杀,让左天慈来不及躲闪和格挡的人,那就更少了,几乎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唐宏双眼闪过一抹惊恐,甚至,额头在淌汗。
一个艰难的抉择,摆在了他面前。
稍微不慎,下一个被一拳轰杀的人或许就是他了。
唐宏眼珠转了转,目光从葬剑门弟子们脸上扫过,突然心头一动,直接向杨天走过去。身后,跟着大群杀气腾腾的亲卫。
杨天从容平静,众多宗门弟子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赵健远等人齐刷刷拔出锋利的宝剑,士兵们也拔出了明晃晃的长刀,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起来。
围观的探险者们赶紧远远地躲到一边,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