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用力挣开赵观原的手,下一秒,一抬眸就看到了个不想见的人。
他身边站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雀跃且明朗。
周和音一时别扭,脚步上不了前,就想扭头走的,却听到后头有声音喊她,喊她的名字,冷冷散散的,“周和音,过来。”
不等她回身,一阵脚步声贴近。有人一只手携着个楠木盒子,一手来牵她的手腕。径直朝酒店旋转门外走,他的一步,周和音得两步来跟。
车子就在外面。
傅雨旸松开牵她手腕的手去开车门,然后摁着她的后脑勺给她撵到车上去,不等她开口,
“我上回怎么跟你说的,那小子不靠谱,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你刚在干嘛,啊?”
“没干嘛。遇上了,还不能说句话了。”周和音嘴硬,也冷漠,“他不靠谱那是他的事。他有多少前女友,和谁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事,我又不是他的谁,谁稀罕他那点烂事。”
有人无故被流弹蹦着了。短暂沉默,而车里的人裙子太短,跌坐在座位上,一直不自在地要起来,她要下车。
傅雨旸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腿上,也让她安分点。
周和音仍旧不配合,提醒他,“你把你女伴给忘了。”大堂里那个女生。
傅雨旸欺身坐上车,坐在她边上,阖上车门。关照司机开车,再朝她,“她不是我的女伴。许抒诚的妹妹,那晚说要喊过来给你作伴的,你又不要。”
“这个时候又给我乱按名头。”
第24章
◎无条件◎
车子从酒店门口拨头, 一路向北,周和音才不管他的什么名头,“你给我下车。”
急得话都不会说, 身边人慢调地笑她,“我的车, 你让我下到哪里去?”
“我说, 你给我停车。我要下车。”
“我赶时间,停不下来,你要下便下吧。”
说着, 周和音便当真要拨那门锁。傅雨旸伸手就把她扽回头,“你这样闹, 就真的小孩到没影了。”
“nana还在那里,我和她是来拍视频的。”
“她等不到你, 自然会回去。”
“这叫什么话。”有人十足鄙夷,朝傅雨旸不禁恨一眼。
傅雨旸扣着她手腕的虎口再收紧几分, “人话。你不就是这样做的嘛,等不到, 一个飞的,就跑回来了。”
虎口里的人,卖力一挣脱,不听不懂的骄傲。她干脆不和他对话,拍拍前面的司机老田,喊人家师傅,靠边一下,我要下车。
老田为难地后视镜里瞥一眼傅雨旸, 某人眉眼依旧, 知会他, “你开你的车。”
听到他这样说,周和音彻底炸毛了,“傅雨旸,你在干嘛?”
是呀,他在干嘛。他也闹不明白了,傅雨旸这几天连轴转,行程把他安排得满满的。他腾不出手来,少年心性地拉拉扯扯。
可是有人有大把的时光,大把的青春,挥霍乃至洗牌重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周和音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带着些怨气,颐指气使,以及平等地对峙。她不再生分地喊他“傅先生”。
傅雨旸陡然生出些狡黠与侥幸,“我能干嘛,我去赴我的约。”
周和音闷闷瞥他一眼,他也生受,你看他他就看你,最后还是周和音败了,她干脆不予理会,背过身去。借着给nana打电话的机会,阴阳怪气一通,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尽招邪魔了。
nana在那头说,赵观原都快气炸了。
“他炸他的。关我什么事。”
“那你去哪了呀,你的老冤家把你带哪去了?”nana在那头八卦且吃瓜。
周和音故意扯开嗓子,“谁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拐卖妇女,五年有期徒刑起步。”
身后有人笑得开怀。
nana也在那头快要笑不活了,“你快拉倒吧,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你跟人家走的。”
言归正传,说酒店这里拍不成了,nana也不等小音了,她先回去。或者先单独拍香槟的商务,酒店探店就暂时搁浅吧。起码花都酒店的探店,不能以商务视频呈现了。
周和音听到这,更急了,风一般地扭头看一眼傅雨旸,甚至都没挂nana的语音电话,她严阵以待的声音,“我要下车,你不让我下车,我真的生气了。”
岂料傅雨旸不知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还是约摸猜出来了,他从手机里导出一个微信名片发给周和音,“让你朋友去联系对方,直接说是老乔介绍你们来的。”
周和音不去领悟他的意思。傅雨旸干脆耐心解释给她听,“不能商务媒介传播,就拿到他们的授权。”
有人悄咪咪挂了电话,再看他给她发的名片,并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提醒自己,糖衣炮弹也是炮弹。
傅雨旸见她不说话,一时拿不准她,“怎么,不稀罕?不稀罕把名片还给我。”
“你可以撤回。”
“我撤回个鬼。我直接跟酒店方说,不必理会她们,我改主意了。”
“你改呗,从头到尾也没人稀罕你的主意。”
“周和音,你属毛驴的是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原本周和音是真的有气不顺,她憋屈好几天了,碰上正主他还这么不讲理,她是真的在和他较真,更像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