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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坐在月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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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坐在月明里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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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旸却不以为然, “男人弃糟糠那还是他本质上不行,现象不归于代表,功成名就不背这锅。至于孩子,丢不掉,那是生物物种的本能,也不代表会养会爱。”

他说这话时,面上浅浅的笑意,口吻却很严肃。

周和音伺机地望着他, 不时, “你生气了?”

“气什么?”他好笑地反问她。

周和音才不和他绕, “我就随口一说,可你好像不是。”

他分明借机在说他父亲,也说自己。

“嗯,所以说现象不足以归纳于代表。”傅雨旸干脆再说白一点,“聪明的女人才不会由人说弃糟糠一说,一拍两散我也要拿到我该得的,日子还长着呢。”

爱己才会爱人。

“什么是该得的?”膝上的人问他。

傅雨旸今日没饮酒,清醒,冷静,俯首看她的一双眼睛,也来落吻来,好叫她闭上眼睛,“钱。乖乖,抓不到心,就学会抓住钱。”这世上,唯有金子不会贬值。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这样的你。”

傅雨旸不惮教会怀里人,心机乃至算计。

“你不怕我拿你教的最后去对付你嘛?”

傅先生莞尔,“真这样,那么,也是我该得的。”

总之,他要她从头至尾做清醒的周和音,爱恨分明,恣意烂漫,“把梁珍没得到的,全弥补回来。本该95分的周和音,到我这了,不加分反而掉分,那么就是我的不合格。”

“我不要你背过去的枷锁。”周和音隐隐地红了眼眶。

“傅雨旸,你不该欠我任何。”

人始终不能做过去的质子。“这话,我跟你讲,也会跟爸爸讲。”

她不要他因为过去的一点前尘往事而对她另眼相待。这看似公平实则一点不公,“我宁愿你待我和你从前交往的女友一样的心境。”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周和音两只手推在他胸膛前,推拒的力很明显,傅雨旸一把把她扪到眉眼下,重复他的否定,“和从前一样的心境那就完蛋了,笨。”

早就不一样了,傅雨旸说,从他一脚踏进周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是一个质子了。”

“因为我哪怕当真教会你什么,由着你把我的家当搬空,一想到我手把手教会的小孩真和我两清了,总归不服气的。”

原本,周和音和妈妈讲的话,她是想有适当地对傅雨旸保留的。眼下,被他说动心防,她告诉他,妈妈其实也有顾虑的地方。

比如他们差的一轮年纪。

“妈妈怕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白头偕老。”

也是这一刻,周和音才明白,一个骄傲的人,为了所谓的世俗喜欢,他其实搁下了许多,或身段、或尊严、或如他皮骨一般的骄傲。

傅雨旸伸手来描摹周和音的眉眼,最后停顿在她的眉梢处,好看鲜活的人儿,头发到筋骨都是媚人的,他承认他觊觎这样的鲜活,也得承认生老病死的现实。

“小音,也许我不该来江南的。”

比起得到、失去这些,傅雨旸说全他妈扯淡,有些事情,有就是,没有就是没有。

有是有的滋味,没有是没有的命数。

老天爷既然没有批他命中无的命格,那么一切就事在人为。

……

*

次日一早,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响,周和音伸手摸到,蒙着被子接起来,声音嘟囔且糯,“谁……呀……”

电话那头被堵到好久不作声。“那什么……我是不是打的有点早?”

被子里的人一听是个男声,这才移开手机,看通话屏,上面显示的名字,许抒诚。

啊。这不是她的手机。

该死的。她和傅雨旸的手机都是黑色的。

“……我接错了……”什么鬼,周和音一时难堪,“我的意思是,我拿错手机了。”

那头的许抒诚堪堪笑两声,“我知道。”

就在对方笑够了,说待会再打过来的时候,周和音的被子被掀开,傅雨旸从她手里接过手机,丝毫没什么不妥地问许,“什么事?”

许抒诚说了句什么,傅雨旸没所谓地发作回去,“你知道就好。”

一通电话,两头交代了不到十分钟。

周和音也起来洗漱了,傅雨旸讲完电话再来洗手间寻她,周和音正在化妆,手里一边倒隔离液,一边问出什么事了,许先生要这么早打电话来。

傅雨旸问她还记得桐城的周先生嘛,周轸。

“他岳母身子不大好,太太和娘家关系好像一般,但周轸还是替太太拿主张,复发的开刀和化疗,挪去b城了。”毕竟医疗资源都是最顶级的。

生意伙伴的情谊,傅雨旸替周轸联络了那头的医院和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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