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扶风直接以铁剑斩断这些火球,体态轻盈,又攻至温莎面前!
“这一连招,竟是没有明显破绽!”
“这李扶风师兄是什么来头?他这几下子,我觉得比很多剑修都强啊!”
原本在一旁的有些弟子们被这场比试吸引,忍不住讨论起来。
“虽然现在境界一样,但李扶风师兄这架势——实战经验明显比温师妹强太多了。”
“看来,温师妹今年想进内门,悬咯!”
“温师妹刚进外门,法术没学太多,又没有衬手的兵器,却是没有优势——哎?这……!温师妹,掏出了一根,堪当拐杖的……木棍?”
“难道温师妹是……棍修?”
怎么说呢,美人耍刀弄剑还是英姿飒爽的,但把玩一根丑兮兮的手木棍——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说不出来的奇怪,更有螳臂当车之感。
弟子们对视几眼,纷纷摇头:这温师妹看来已经穷途末路,这是自己随便找了个东西,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啊!
这么想着,几名自觉怜香惜玉的合欢宗弟子们已经缓缓闭上眼,不忍看着温师妹棍断人败的丢人场景。
他们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监管弟子的裁决声。
几人按捺不住,睁开眼,却见那擂台上——
温莎手持那段木棍的一段,横着看着并不符合修真界审美的细木棍,生生接下李扶风的一击!
李扶风那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剑身与木棍相撞,他竟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这看着平平无奇甚至有点丑陋的棍子抵挡得住他千钧的重刃,而且,剑刃之上,还传来一缕浓郁无比的灵力,顺着他的铁剑,钻入他的虎口、经脉——
李扶风脸色大变,这股进入他身体的灵力极为霸道,他一时不察,竟是被这股灵力冲击,一连往后被推了三米!
剑,仍在手中。但手上缠着的白布已经泛着不堪重负的焦味。
场上隐隐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连牡丹峰、芙蕖峰以及荀草峰的内门弟子们也不由自主地探身,试图看轻那威力不小的木棍的真面目。
温莎没有藏着。
虽然因为形势所迫,她不得不祭出身上唯一的武器——魔杖,但她用的也全是修真界的招式,真论起来,不怕追究。
她抬眼,目光湛湛,一片清明。
她不会输。她会赢得漂亮,像之前每一次一样,一往无前地满身荣光地回到光明神的身边!
温莎没有对已有败势的李扶风乘胜追击,以魔杖为笔,在这擂台的地上划出几道纹样。
在这档口,李扶风已经靠着铁剑稳住身形,深吸几口气,气势又起,横剑而起——
噼里啪啦——第一道火柱于李扶风的右侧蜿蜒而起,接着,左侧出现了第二道,前方惊现第三道,身后又起第四道……
窜天的四道火柱将李扶风团团围住!
那四道火柱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幻形态,如同活过来一般,那火柱的顶端,更是隐隐约约,呈现出龙头的形状!
四个龙头,齐齐地对着李扶风,热浪翻涌,几乎将这场地融化。
“这、这是什么法术?!”
“这看着有点像火龙符啊——但我没见着温师妹用过火龙符啊?难道是温师妹的动作太快了?”
“不可能!温师妹的身手我看的一清二楚!她确实没有用……”
“哼,你们看的也太不仔细了!”云缱也被这一场比试吸引,但她的阅历可比这普通的围观弟子丰富得多,兴致勃勃地解释,“都瞧见温师妹刚才拿着棍子在地上划了几道吧?你们以为她那是画着玩的?”
有弟子壮着胆子问:“那……温师妹是在活动筋骨?”
云缱:“……她那是在画符,画这火龙符的后半截。”
“那前半截呢?”
顾泽之折扇轻轻点过几个方位:“前几处,是被那拿剑的劈开的火球落下的位置。”
这几处,在热浪扭曲的画面里,仍能看到几点焦黑。
不是算计得当,就是反应迅敏——无论是哪一种,这位温姑娘定非泛泛之辈。
他索性将剩下的话也说完:“这位温师妹以这落下的灰烬以及棍下的符文构成了火龙符,而‘符纸’,就是这擂台地面。”
此等能力、心智、魄力,假以时日,定能在修真界扬名立万!
但与此同时,一个疑惑也渐渐浮上顾泽之的心头。
他暂且按捺,只等温莎赢下这一局。
戊字场上,比试明显呈现出一边倒的状态。
温莎以场地为符纸勾画的火龙符形成天罗地网,将李扶风逼得几乎无路可去。
线香,也燃得只剩下最后一点点。
按照规则,先离开擂台范围的一方即为败者,如若双方都仍在擂台上,则以双方最后的状态判断,必要时可以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