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是身着甲胄的侍卫。
他们挥挥手,毫不留情擒住了玉叶。
金枝慌得去抓妹妹。
可是被铁钳一般用力推开:“捉拿刺客!闲杂人等避让!”
金枝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捉走。
她急得鞋袜都跑丢了也没追上妹妹。
回到掖庭,宫妃们纷纷议论:
“这薛某肯定是利用了你妹子!”
“就是,古往今来多少刺杀案都会选在床笫间。”
还有人好奇:“难道你妹妹跟官家……”
金枝忙辟谣:“没有,是我替了妹妹,但官家喝多了。”
“你主动献媚官家事后却没有责怪你,可见有戏。”惠妃眯起眼沉吟,“时至今日,你只好再去求求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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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宫。
“前太子舍人王振,伙同禁军侍卫薛阳朔意图刺杀官家。”禁军统领凌正德禀告。
“只不过薛某一口咬定乐女为同谋,乐女自己则否认,说薛某指使他。还未定罪。”
朔绛睨他一眼:“还有你审不出来的犯人?”
凌正德一愣,而后点头:“是!”
他自然不是审不出,而是官家先前赐给那乐女一柄玉如意,不知道乐女在官家心里的位置。
如今听了官家的话,自然可以放开手脚。
他又说起另一遭:“据查金娘子与此事毫无关系,只是乐女说金枝为她姊妹,不忍妹妹……承幸,便自己……”
原来冤枉她了?
朔绛心里有一丝愧疚。
可很快又燃起了怒火:不忍妹妹承幸?
怎么?
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还要她忍辱负重?
再想起那天所见的她。
怯生生,娇吟吟,似乎前面是万丈深渊一般为难。
心头的怒意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可没等他发作,就听外面小黄门通传:
“金娘子求见。”
这……
凌正德瞥了一眼官家。
立刻有眼色的告辞:“臣这就去彻查此案!”
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自投罗网?
朔绛眯起了眼睛,如黑暗中扑向猎物的豹:“传。”
金枝有些忐忑。
特别是看到禁军统领凌正德从殿里走出。
她的心一瞬便提了起来。
涉及刺杀谋反,又岂能轻易赦免?
可即使眼前只有一点渺茫希望,都要牢牢抓住。
她咬咬嘴唇,进了宫门。
朔绛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盯着她,如雄鹰耐心等待着猎物。
金枝行完礼后鼓起勇气:“我妹妹玉叶年少无知,妄想自荐枕席,却从未想过要刺杀官家,恳请官家网开一面。”
“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