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周摇也将话说死了。
过年的时候周摇也在群里发红包,丁瑜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私事是什么,周摇也是只要地球不爆炸就不休息的那种人,当时刀伤出院第一天就回来上班了,平时更没有什么事情,她的生活太简单了,除了工作基本就没有别的事情。
私事?好事红包都发了,这私事压根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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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嘉措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周摇也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当时正在检查包里的东西是否都带齐了。陈嘉措已经在医院了,虽然十点才出发,但一大早就得在医院集合了。
一大早先做表面功夫事情,拉横幅、拍照,还要接受了电视台的拍摄采访。
周摇也到医院是半个小时之后,医院里有些难停车,洵川冬天的风像把刀,今天的天有些阴沉,风里带着些细雨,周摇也裹紧了大衣低着头朝着急诊大楼走去。她绕了一大圈才走到急诊楼下,陈嘉措穿着便装站在风里等她。
原本是打算陪他的,结果陈嘉措带着她去了门诊楼。看她身上那件外套,带着她绕了些路从楼里走。
中医馆的装修和其他科室门诊都不一样,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张挂号票出来,签了到之后,环顾四周没有找到能坐着等的位置。
那天他老爸给她把脉,还是气血不足,得调理。和她睡了几个晚上,她也是手脚冰凉。
昨天陈嘉措查了查,发现余主任出门诊,就厚着脸皮加了一个号。
距离集合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同行的人打电话给他,问他跑哪里去了,陈嘉措回了两个字在忙。叫号已经叫到了他们,陈嘉措挂了电话,拉着周摇也进去。
交代给病人的话都说给陈嘉措听了,余主任叫陈嘉措坐在对面,把键盘丢给他:“过来打字。”
陈嘉措听话过去了。
两个人聊天。
余主任问:“怕不怕冷?”
陈嘉措回:“不怕冷,但是手脚冰冷。”
余主任问:“吃饭呢?睡觉呢?”
陈嘉措回:“胃口不好,睡眠也不怎么好。”
等那个中医叫周摇也伸手,周摇也才反应过来他是带自己来看病的。余主任让周摇也把舌头伸出来:“生冷的东西不要吃了,尤其是现在还是冬天。”
跟着他看病是件省力的事情,缴费取药他熟门熟路。
他排着队,从窗口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发票:“明天下午拿发票过来取药。”
周摇也接过发票:“你这算是强制消费加诱骗消费了还隐瞒消费者。”
“这叫男朋友的爱。”陈嘉措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来拿,记得吃药。”
“知道了。”周摇也把发票叠好塞到手机壳里,晃了晃手机:“放这里,不会忘记的。”
刚同行的同事打电话给他喊集合了,陈嘉措有些小孩子心性了,从门诊大楼出来,看见急诊大楼前的大巴车他就跟周一上午看见校车的小孩一样,想后退。
周摇也发现了他越迈越小的步子,扭头看了眼都拉着她的手落在她身后的人。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起来:“周摇也,你怎么在知道我要走之前一点悲伤和舍不得的情绪都没有。”
周摇也笑:“不是你说会让我永远开心快乐的吗?”
得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嘉措扁嘴:“这时候可以稍稍难过一下。”
说着叹了口气,越发像个不愿意上学的小孩。小孩祈祷学校在下一秒爆炸,他耍无赖:“你要是早点出现我就不报名了。”
“早出现你不找我有什么用?”
周摇也就是周摇也,轻而易举给他把话堵死了。那法庭上让对手闻风丧胆地抓人话里细小纰漏本事,现在用来对付陈嘉措就是轻而易举。
搬起石头不仅砸自己的脚,他还得和石头道歉,自己的脚弄疼了它。
周摇也只拉着他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指节:“好了,我等你回来。就半个月而已,我正好在忙官司,等你回来我正好不忙了,我们也有时间。”
见他还有点闷闷不乐,周摇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了,垫脚亲了他一口:“快点给我笑一个。”
就跟投硬币的玩具摇摇车一样,陈嘉措立马给她扯了抹笑容出来:“我们要登车了,你先走,我送你。”
将周摇也送到停车场,陈嘉措提醒她路上小心,又提醒她明天记得拿药。
忙完一切回大巴车上的时候,车里压根没几个同事了。他视线扫了一下车内,看见了坐在最后的电视台的人,其中有个面熟的。
是林溪。
陈嘉措在中间段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想给周摇也发信息,但是想到她应该在开车,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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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摇也和丁瑜从滨城的警察局出来之后,把监控视频给了实习生。因为是工作的原因,周摇也没去再拜访一下陈嘉措爸爸妈妈,开车直接回了洵川。
那头陈嘉措他们也到了。
他们被安排在了县立卫生院里,先和当地卫生院的医生领导走走面子工程拍了点照片。红色的横幅打开又合上、合上之后又打开。扛着他们医院旗子的同事,坐在行李箱上,打着哈欠。
陈嘉措用手机给周摇也报了个平安。
那头领导喊了一声:“那我们先拍个照片,结束之后,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开始就辛苦大家了。”
县立的医院有住院部,住在里面的都是些附近快走路困难、意识模糊的老人。陈嘉措和两个同事住在顶楼最里面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