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她玩。
戚烟慵懒地窝在她的专属座椅上,嗓子泡了酒,有点沙:
“周越凯,那房子,不管以后你愿不愿意卖给我,租给我,除非是有什么规划建设不得不拆,你别动它。”
那是她的执念所在,是她一个漂泊无依之人最后的归处。
即使她就坐在他身上,被她来来回回地撩着,周越凯也没主动碰触她,更不会出现局促忐忑的神态,淡声道:“暂时不动。”
行了,有他这句话也够了,戚烟不再多想。
又轮到他俩摇骰子,她亲自上场。
手气很差,连着三杯。
她问这次是什么大冒险。
他们把她跟周越凯的互动看在眼里,指着一盘樱桃,要她嘴对嘴喂一个异性吃樱桃。
不算难。
比找个异性去舞池抱抱摇要好。
估计周越凯才不陪她干那么傻逼的事儿。
她捻着一颗樱桃的细梗,红宝石似的樱桃浸了酒,被她咬在唇齿间,梗一扯即断,转头喂给周越凯。
她挺坏,果肉跟果核分开,舌尖抵着圆滚滚的核送进他嘴里,自己吃了鲜甜的果肉。
在他舌尖探进她双唇前,率先撤离后退。
周越凯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有点痒,她躲着他的手,嘻嘻哈哈地笑。
手掌在他嘴边摊开,“吐出来。”
周越凯没吐,胳膊圈着她的腰肢,把她带近他。
戚烟愕然:“你不会是吞进去了吧?”
他这才闹够了般,坏笑着把樱桃核吐在她掌心。
果核滚在掌心,还是温热的。
她丢进烟灰缸里,沾上了灰。
这次过后,她跟周越凯就不玩了。
梁紫子不愧自封的“夜店queen”名号,能喝,会玩,整人的路数一套接一套。
其他人搞不过她,就放弃她,转移目标。
环在腰上的手臂松开,周越凯瘫回沙发,点了根烟。
酒精在身体里游走,戚烟半醉不醉的,侧着脸看他。
打火机盖闭合,香烟叼在他唇间,烟雾自唇缝溢出。
她拿下那根烟,垂眼睨着,“烟有这么好抽吗?”
周越凯没有回答她,拿走只抽过一口的烟,摁进烟灰缸里,“我送你回去。”
戚烟不置可否,扬声问梁紫子走不走。
梁紫子摆摆手,跟人玩着大话骰,连着劈了三次钟朔。
戚烟跟她比个大拇指,再看回周越凯,她耸了耸肩,意思是暂时不走。
“我们的关系,你想清楚没?”他问。
戚烟抓着他的手指玩,半晌,说:“急什么?”
他撇开她的手,重新坐回去,跟她拉开距离。
这下真是被她激起公子脾气了,后半场完全不搭理她。
也没再提送她回去的话。
约莫凌晨一点,酒醒的她,跟半醉的梁紫子,叫了辆车,先去别墅区,她再回去。
车后跟着另一辆车。
戚烟下车后,在门口等了会儿。
眼睁睁看着那辆车从她眼前驶过,转弯进入另一条巷道。
她转身开门进楼。
翌日。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给大番薯备好猫粮,她在厨房搜罗一圈,才发现自己忙碌太久,一天三顿全靠外卖搞定,家中早已弹尽粮绝。
她出门去菜市场买菜,经过花店,买了一束花送给自己。
回到住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