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朋友没人权啊,看来在你心里胡悠悠比我还重要。白泽自暴自弃说道。
他本来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哪知应容无比认真地说:不然?
......上扬的语气令白泽自我怀疑。
什么叫不然?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罚钱, 必须重重地罚钱,罚得他裤衩都不剩,看他还敢这么狂。
听着两人的交谈, 胡悠悠不好意思了,脸烫烫的,就算是开玩笑,当应先生说出来他更重要时, 胡悠悠脑海里好似有绚丽的烟花绽放。
他抓住龙龙身上的短毛,像烈马两边有鬃毛,变幻成龙形后, 应容头顶两边也有浅灰色的软毛, 触感柔软, 根根分明,整洁又不杂乱。
和人形发质粗硬的黑发相比, 软毛摸着更舒服,胡悠悠拿脸蛋蹭了下,满足地眯着眼睛。
和哥哥相比,哥哥西方龙身体时很魁梧,像座小山, 远远望过去很有气势。
应龙不一样,东方龙身体线条流畅又凛冽,全身是玄色,玄色又是古代个别王朝皇家的代表色,比起华贵的金色,玄色稳重又自持,很符合应容极具威严的气场。
应容:不说了,我要陪小家伙回家吃饭了。
白泽:......他怀疑狗男人是在他面前炫耀。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才换成原型载人,就为了一个吃饭?还回家?
孤寡了好几百年的白泽被狠狠地戳了一刀。
巨龙腾飞,天边日落完全低于地平线,整个天空黑中透着一抹霞光的暗红。
胡悠悠紧紧抓住龙角,抿着唇一动也不敢动,不过之前他也在哥哥身上坐过,心里的承受能力大了很多。
之前是变成小狐狸坐的,换现在,他可不敢变成小狐狸骑在应先生的头上。
玄色鳞片光泽而有质感,在此衬托下,胡悠悠露出的肤色显得更白。
圆润又漂亮的曲线勾勒出骨肉匀称的小腿,吹着寒风,被冷得轻轻对颤抖,胡悠悠抱得更紧了,汲取着龙龙身上的体温。
遮天蔽日的翅膀扇动,卷起一阵阵风,胡悠悠惊讶,原来应龙也有翅膀,可能刚刚龙龙夹着,胡悠悠坐的位置靠前,也就没注意到。
翅膀遍布漆黑的鳞片,扇动时刮起凌冽的冷风,夹杂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胡悠悠断言,放在那种修真小说里,应先生一定是超级大的反派。
反派载着他,还担心他抓不稳,应容的动作慢又轻。
玄龙穿梭在高楼大厦间,正在加班的人类是看不见空中有龙龙的。
站在远处的白泽转了下眼睛,对着背影拍照。他发给还在训练营里呆着的罗伊斯。
白泽:哎,你看看影帝,为了方便载人就载人,哪像你那么小气。
上次被当做免费劳动力时罗伊斯就和白泽加了好友,收到这条消息,罗伊斯还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影帝和载人两者为什么会联系起来。他点开图片,不到一秒钟,图片变得高清。
即使是随手一照,巨龙的威严跃然纸上,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窥见这条东方龙的威压,他穿梭在直耸云间的现代化大厦中,玻璃幕墙倒映着巨龙的影子。
所以应容也是龙吗?
还是如此帅气的龙,罗伊斯一时间忍不住对比起来。
鳞片没他的闪,龙身没他强壮!虽然龙角看上去是比他的要帅气没错。
然后,罗伊斯就看到了巨龙身上的那一抹白。
身为龙族,罗伊斯自然有听闻其他国家的龙,虽然外表各有各的不同,但是从远古就流传下来的只能载老婆的话在世界内都是十分统一的。
隐隐看见应容载人,罗伊斯疑问道:影帝什么时候隐婚了?
白泽差点看笑:什么隐婚,载的是胡悠悠,你看不出来吗?
罗伊斯震惊地站起来,愤怒地打字:应容什么时候把我弟弟拐跑了!
白泽对罗伊斯的发散思维感到十分佩服:......没拐跑啊。
他简单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同是龙,应容载人就载人了。不像上次他要求罗伊斯载他,像是要他的命,侮辱他的清白一样。
罗伊斯的火气暂时被压制下去,只要弟弟没被拐跑就好。
不过看见应容载他弟弟,罗伊斯对于白泽的看法半信半疑。
他真心不觉得作为龙的传统,应容会那么容易地答应载他弟弟。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狗男人看上他的弟弟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想的对,生怕弟弟轻易被拐跑,罗伊斯问:影帝载我弟弟去哪儿?
白泽实话实说:回家吃饭啊。
拿到白泽给他的地址后,罗伊斯立马变成龙往地址上的方向飞过去。
龙在飞向天空的时候,动态一下被妖怪管理局的卫星监测探仪测到了,这条消息传到白泽手机里。
他眼睛一亮,不禁想着又可以让罗伊斯帮他打工,正兴奋地想着抓捕,恍然间又想起罗伊斯已经有飞行资格了。
痛失一大笔罚款的白泽捂着胸口。
觉得心超级痛!
*
龙飞行的速度是可以调控的,要真的用全速度,几分钟就可以飞回别墅,不过想到林姨饭菜应该还没有做好,应容用缓慢的速度不慌不忙地飞行,飞得慢胡悠悠也不觉得冷了。
抱着超大的龙身,胡悠悠欣赏着燕市的景色。
这个时间点燕市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万家灯火也未亮起,比起上次哥哥带他看的景色来说,乏善可陈。
所以飞了一会儿,胡悠悠就重新想到刚才应先生说的那句话。
脸蛋微微泛红,他趴在龙的身上,指尖捻着柔软的灰色毛毛,他悄悄地问:刚刚怎么会那样说呀。
虽然心里知道应先生那样说是为了拒绝白泽,他也知道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但是不载白泽载自己。
是不是说明应先生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感觉。
细言细语飘散在空中,应容的嗓音一贯清冷:刚刚?
是呀,你说给白泽哥哥的理由。胡悠悠紧张得浑身紧绷,掌心沁出一层薄汗,湿润了漆黑的鳞片。
好紧张,感觉耳朵烫烫的,胡悠悠想捂耳朵,可是手又不能放开,不然就掉下去了。
于是他放出自己的狐狸耳朵和尾巴,烫烫的耳朵变成雪白的狐耳后,尖尖就变成粉红色。
他灵活地用尾巴遮住尖尖,掩饰自己的不对劲。
应容微微一怔。
飞行的速度放慢,眼神低敛,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胡悠悠的问题。
刚才不过是借着拒绝白泽,悄悄宣泄一下自己的小心思。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说你是我的老婆吗?
应容恶劣地又借机说了一遍,仿佛多说几次就会成为真的一样。
果然这样一说,胡悠悠更害羞了,白皙的脸蛋更加红了,指尖微微蜷着,捏着毛毛的力度收紧,然后胡悠悠又用两条尾巴来遮住自己发烫的眼眶。
三条尾巴,物尽其用,头一次发挥出这么齐全的功能。
嗯......胡悠悠小声小气说着。
音量实在是软,落在应容的耳朵里,像拿着一根羽毛轻轻扫过。
沉默半晌,应容的嗓音有些哑:因为这样就可以拒绝白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