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静谧,耳边还能听见老公的呼吸声,胡悠悠耳根烫得能煎蛋,悄悄偏头,发现应容并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天知地知自己知,让老公知道......就没脸见人了。
晚上喝多了水,想去趟卫生间,胡悠悠刚一动,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有点凉,他愣了下,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后,胡悠悠脸上都冒着热气,耳尖晕开一抹红,清冷的月光撒进来,他盯着地面愣神片刻。
趁老公没醒,他憋着气轻轻地掀开被子,关浴室门时动作都轻得不行,换下睡裤放架子上,清水打湿内裤后胡悠悠抹了点肥皂,慢慢搓揉着,流水潺潺,刚洗干净他就愣住了。
为了方便,他每次上来跟老公睡觉都是换好了整套衣服的,看着手上已经被水打湿的内.裤,胡悠悠咬着唇,直接穿上睡裤,凉嗖嗖的,他不适应的动了下腿。
打开门,撞上一堵肉墙。
鼻尖有些疼,胡悠悠揉了下。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应容有些狐疑,平时早上基本都是他叫胡悠悠起床,胡悠悠还有赖床的习惯,常做的事情就是变成小狐狸钻被窝撒娇说再睡五分钟,绝不像是现在这样,天都还没有亮,一个人早早起来。
没什么啊。胡悠悠脸颊发烫,立马背着手,把内裤藏在身后。
淡淡的气味被清水冲走,人类闻不到味道,应容很轻松就察觉到。
他试探性地问:在洗内裤?
......!胡悠悠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才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应容定定凝视他两秒,伸手扯了下睡裤的松紧带,弹开的裤带绷回去,接触到雪白的皮肤,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穿?
你干什么?!胡悠悠震惊老公的厚颜无耻,捂着裤子连忙跑回床上盖好被子,不让他接近。
手心还握着刚洗干净还来及晾晒的贴身衣物,胡悠悠咬着唇,这回是不敢再出去了。
还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回宿舍晾衣服,应容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纯棉内裤回来:还没穿过的,拿去穿吧。
胡悠悠不想承认,发出哼哼的声音。
想不穿光着回去?应容笑他,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害羞,总不可能是梦见我了吧。
说这话时,应容只是开开玩笑。他不认为性格单纯的胡悠悠会真的梦见他,哪知道话音刚落,就看见胡悠悠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仿若冒着热气。
真、真梦见我了?应容受宠若惊。
怎么可能!胡悠悠瞪了他一眼,气乎乎的鼓着腮,拿起那条黑色内裤快速地钻进浴室,嘭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着门都能听见老公发出闷闷的笑声。
脱了睡裤,两条长腿塞进黑色内裤里。明显的尺寸不符,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除了腰围,就连前面也有点大。
......简直是人生耻辱啊!
*
训练的时间和上次一样,满打满算不到一周的时间,在第二次公演时间地点宣布时,胡悠悠立马就给妈妈打了电话。
一想到公演父母要来看他的表演,胡悠悠便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准备,汗水黏糊糊混着碎发粘在白皙的脸颊,衣领处被汗水打湿,晕出一小块不规则的水渍。
两三天的练习,胡悠悠对整首歌有了大体的把控。时不时还会和谢江亭一起帮助实力稍弱的梁星和童圆。
胡悠悠,你真的好厉害啊。一想到他才当练习生不久,童圆眼里佩服多得快溢出来
胡悠悠腼腆笑笑:没有,就还需要加油,还差很远。
他有看过哥哥团队的演唱会视频,金黄的应援灯光在黑夜里如繁星闪烁,很为壮观,他还处于个人成长的状态,就算顺利成团,还需要和队友磨合。
轮到选队伍c位时,童圆和梁星摆摆手,他们觉得自己能加入这支队伍上涨很高的人气就已经占了大便宜,现在对于c位可是不敢再要求什么。
那就还是轮流吧,不过你们占的时间可能会少一些。作为队长的谢江亭笑着说,这样大家有意见吗?
其他人异口同声:没有。
胡悠悠也跟着说:没有问题。
演出安排在周五的晚上,周三晚上爸爸妈妈就会飞过来,他很想去接机,但按照规则来说,这段时间都不能离开训练营地。
中午吃饭时,筷子戳着米饭,胡悠悠心中的郁闷表现在脸上。
在想什么呢?沈澜咬着肉问,上午训练时他就发现胡悠悠精神没平时好。
胡悠悠解释:我父母之前在国外,要来看我公演,想去接机,但是不是出不去吗?
你父母在国外工作?林艾艾好奇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胡悠悠说起他的家庭。
算是吧。
这不简单,你要是想出去,我给我哥说一下,你随便出去就是了。沈澜不以为意。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哥哥了?胡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沈澜哥哥和他非亲非故的,这样为他单独让导演组开特例,恐怕有些不太好。
这有什么,到时候你就给保安说,我哥让的,就好了。
*
周三下午,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胡悠悠喘着气,鼻尖洇出一层薄汗,发尾偏长,胡悠悠借来根橡皮筋把后脑勺偏长的碎发扎起个小揪揪,露出一小截后颈,红色分级服衬得人朝气,整个人都透着青春的鲜活。
纱帘被风吹动,大片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映照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明媚又动人,童圆目光忽的飘过去,不由得看呆了几秒。
休息时间,练习室里还放着音乐,每个人嘴巴张张合合在唱歌,沈澜和黄朗的舞蹈动作也愈发轻盈,差不多把握住《鲸落》里柔美的舞蹈。
胡悠悠嫌里面热,在走廊吹风,想着晚上还是和哥哥出去接机好了。以后见到沈澜哥哥的话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他想和分别已久的家人见面,小时候,柳树爷爷问他的家人在哪里,他童言无忌地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家人。
那个时候,柳树爷爷会用柔软的柳枝轻轻抚摸他的脑袋。
他现在有家人了,什么时候回云雾山把好消息告诉小凤吧,也不知道柳树爷爷这几年跑去哪里了。
在想什么?耳边落下熟稔的声音,胡悠悠一听就知道是老公来了。
他转头,嘴角带着笑,眉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想爸爸妈妈。
嗯,这个给你。应容指尖夹着一张薄纸。
什么啊?胡悠悠接过来看。
长方形的纸条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再看标题,是请假条。节目组批准他白天录制结束后到第二天早上,可以自由活动。
胡悠悠微怔,看着应容。
心里像被一团大棉花塞得满满当当的,洒在他身上的阳光更觉柔和。
昨天晚上不是有说过想要去接机?应容说。
心尖咕噜噜冒泡泡,软乎乎的很暖很温柔,胡悠悠喃喃:可是我昨天只是随口一提......
嗯?你说什么?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应容眉头轻微拧着。
胡悠悠摇头,抬手轻轻按平应容皱着的眉心,踮着脚在他耳边说。
我说,我现在好想亲亲老公呀。
第64章
俩人有身高差, 胡悠悠凑到应容耳边说话时,要踮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