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洗澡的时候?”
“……”
“但你为什么会在?”傅西辞充分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
她整个人羞愤的不行,随手拿过抱枕,盖住脸,声音透过抱枕瓮声瓮气的,一点力度都没有,“啊,傅西辞,你真的烦死了!”
如果有可能,舒妤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团。
傅西辞看着她别扭,到这会儿唇线有了明显弧度。
很想捏一下。
总觉得很好rua的样子。
*
舒妤这边接受几天后,宋初曦也得到了消息。
像她这样的脾气,从来就不懂忍耐两个字怎么写,直接一通电话就打过来。
舒妤早有准备,接过来,不紧不慢问:“宋大小姐又有什么指示?”
“你接了钟欣那贱人的慈善项目是吧?”宋初曦气息不稳,“我很想知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做不下去了吗?”
“知道。”
“知道你还接,你这是向我正式宣战吗?”宋初曦问。
舒妤笑,“宋大小姐大概是什么被迫害妄想症,我接这项目无非是想行善积德,还真没想到你怎么想。”
她顿了下,无所谓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舒家不是钟家,需要仰她宋家鼻息,两家本身就是竞争关系,彼此间的积怨早已经一箩筐了。
宋初曦就是气昏头,再怎么发脾气,她舒家的天也塌不下来。
大概是气过头,宋初曦反而冷静下来,“舒妤你可真有意思,从我们认识起,你就总是阴魂不散的抢夺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要点脸成吗?”
“说反了吧,不是你一直想抢我的?”不过大多时候没抢到罢了。
“从小到大,只要我做什么你都要跟着做。”
“我学钢琴,没过几天你就要炫耀你过十级,好像这样你就有多优越一样。”
“我接手公司,你就非要跟着接受公司膈应我,你做这做那的不就是想将我比下去吗?”
“就连我喜欢……我喜欢的朋友,你也都要一一抢到你身边去,你说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这一次也是,我做慈善你也做慈善,是非要跟我比是吧?”
“……”
这些指控真是无稽之谈。
哪一样不是她先做,后脚宋初曦就跟着做,现在反过来倒是她有心跟风要比较了。
舒妤以前也见过不少逻辑鬼才,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自有一套逻辑,他们的所有行为在他们脑子里能逻辑自洽,再不合理都能变得合理化。
简单来说,就是脑子有问题。
“说完了吗?”舒妤甚至无聊的想打个呵欠,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小给她这么多阴影呢。
宋初曦阴阳怪气的笑了,“舒妤你不就是捐个校服吗,弄得好像多了不起一样,你有本事i给捐楼啊,那我还真对你刮目相看了。”
“巧了不是,”
舒妤反唇相讥,“我还没跟几个人说,就让你就先知道了呢,要不说你跟我心有灵犀呢。”
“挂了啊,忙着捐楼呢。”
那边刚起了个调,就被她直接挂断了。
知道这祖宗的招人烦,随手给了个拉黑套餐。
挂完电话,舒妤想到了捐楼的大金主,资金还没到,觉得还是有必要巴结一下,主动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大概是因为那次流鼻血的阴影还挥之不去,傅西辞回:不要再补了。
噗,还记着呢。
舒妤回了一个微笑表情包,那我就入乡随俗,跟你一起吃盒饭吧。
傅西辞:好。
她将桌面上这段时间的战果也一并收拾带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大金主同意捐楼后,她就自动将他划分到自己人行列,总觉得这些东西他也该看到。
给傅西辞看的成果有两样,一个是校服的设计初稿,另一个则是每一个学校的校徽,将来要印在每一套校服上的。
舒妤解释,“校服嘛不可能每一个学校设计一套,可以但没必要,反倒提高成本,但学校与学校之间也该区分出来,所以每一套校服都会印上校徽。”
为什么给贫困山区小学捐赠的不是衣服,而是校服,她跟钟欣都是一样的看法。
对贫困山区来说,新衣服是奢侈品,尤其小学身高窜的高,多少孩子穿的衣服都不合身,小学了,也有自尊心了,到了学校难免互相有比较,但家庭条件摆在那肯定无法被满足,长期下来因为这种事自卑的不是少数。
校服就能解决这种问题,大家在学校都穿一样的,对孩子对家庭都算是一种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