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所有文武百官都留在皇宫里为皇上守灵。
直到三日之后,苏岑才满身疲惫地回到了丞相府。
他将外衣脱下,有些疲倦地扶着额道:“十日后乃是良辰吉日,届时云王便要正式登基为帝了。不过短短半月,京都城内便变了一片天,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在半月前谁又能想到皇上说驾崩就驾崩了呢?
萧淑钰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说:“先帝在时疑心深重,刚愎自用,从不重用能臣,让夫君与许多身怀抱负之人在朝堂之上举步维艰。现在他驾崩了倒挺好,云王虽然年岁不大,但自幼便心胸宽阔,德才兼备。他登基为皇,想要稳定朝局,定然重用能臣。无论如何,都要比先帝好很多的。”
“娘子所言极是。”
苏岑轻笑了一声,仿佛浑身的疲倦瞬间都消失了大半。
他才年过四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满心想要为国为民发挥自己所具备的最高价值,奈何先帝昏庸,将他的一腔热忱扼杀在猜忌中,他现在只盼着新皇登基之后,能改变先帝在朝廷上带来的坏影响。
能够真正地做到知人善用。
“夫君,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快洗洗睡吧!我瞧你浑身疲倦,实在是心疼得很。”
萧淑钰抬手摸了摸苏岑的脸蛋,低声说道:“这些天,你总是不回来,我心中也是担心得很,都没睡好觉。今日你回来了,我总算是能放下心跟你一起好好睡一觉了。”
“行,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这便去洗漱。”
苏岑笑了一声,一边洗漱一边跟自家娘子唠家常:“这些时日娇娇和阿骁可还好?”
“娇娇能有什么不好?将她禁足在院子里,每天还想方设法地要跑到她哥哥的院子里去给她哥哥添麻烦。”
萧淑钰叹道:“倒是阿骁,前些时日感染风寒,这些天越发严重了,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叫吴府医前来询问过了,阿骁只是普通地感染风寒,只要喝几贴药,卧床休息几日便能好起来了。”
“怪不得前段时间我瞧他脸色就不对劲,问他,他便敷衍为夫,说只是着凉了,也不早些喝药医治,非要拖得严重了躺在床上才舒服。”
苏岑哼哼道:“这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随着谁。”
“你说随谁?”
萧淑钰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追问道:“什么叫倔脾气?他那还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
苏岑瞬间求生欲满满,呵呵呵笑道:“随我,随我,都随我。都怪为夫,脾气又臭又倔,让孩子们不学好,就只学会了为夫这些缺点。”
萧淑钰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眨着眼睛娇嗔道:“别贫,赶紧洗完睡觉,都已经夜深了,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睡了。”
“好,为夫洗好了,一起睡觉去吧!”
苏岑将帕子拧干放好,笑呵呵地将自家媳妇抱起便往着床榻走去了,萧淑钰羞红着脸捶他胳膊,嘀咕道:“你个老不正经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不知羞,还不赶紧将本郡主放下来!”
“这便放。”
苏岑将自家媳妇儿放在床榻上,笑呵呵地便覆了上去。
萧淑钰推着他:“干什么?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你不累啊?”
竟还有心思瞎折腾。
苏岑认真回答:“虽然累,但许久没抱着媳妇儿好生亲热了,便又没那么累了。”
“你!你!真是不要脸!”
萧淑钰羞得脸红脖子粗,苏岑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哄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抓紧时间,亲热完了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