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如果顾客连住,打开的用品就被视为顾客财产,服务员打扫房间的时候是不允许清理的,除非顾客提前要求。
仇扶烟想到昨晚那个在她眼前脱光衣服的少年,她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一时竟然心乱如麻。
她该解释什么?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但昨晚没有发生只是意外,她本打算发生的。或者她该道歉?但她怎么都张不开嘴。
从小享受特权,太久了,以至于在她世界中,她理所应当高人一等。
这一点像极了仇振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女人要为他守身如玉,而他是赏是罚只看心情。
刚接手公司,仇扶烟应酬不少,身边总有各色男人,不过也就是会所里谈事情的时候侍候她喝酒,别的她都没有允许发生。但那时候还在谈恋爱,宋安世不能忍受,却只能忍受。
这一切在某个小男生自作主张提着生日蛋糕在地下停车场等她恰好遇上宋安世的时候,爆发了。
剧烈的争吵过后,仇扶烟摔门而去,宋安世终于接受了一直搁置的美国大学的执教邀请。
仇扶烟参加酒会、出入会所,但在知道盛念念追求宋安世,甚至发色情照片给他的时候,她却大为光火,大庭广众给了他两巴掌,甚至从不觉得她有错。
双标,她习以为常、理所当然。
脑海里回放着这些往事,仇扶烟还跪在床上,反复回想的不是宋安世黯掉的眸子,而是那一刻的她,冷酷、矜傲、予取予夺,像极了仇振信。
仇扶烟心头一凛,全身发冷,好像窥到了自己灵魂最深处那飘渺却深刻的缺陷和劣性。
她不会去反思,那天如此,今天也如此,但她也不想失去夏仲斯。
那枚让彼此不开心的避孕套不能再用了。
仇扶烟低头去解夏仲斯睡袍的系带,她退让一步,息事宁人,“口交吧。”
当局者迷,她不知道她此刻息事宁人的态度,像极了刚在浴室她讲给他的,周旋在多个女人之间的她父亲。
她最恨,又被影响最深的人。
夏仲斯心下一声叹息,生起怜惜,他不生她的气,但他也不喜欢她息事宁人的做法。
夏仲斯伸手托住仇扶烟的下巴,阻止她舔舐的动作,她想挣扎,反被他狠狠捏住不能动弹,“刚说的规矩就忘了?”
刚在浴室他说——以后记住,爸爸的鸡巴是一种赏赐,不是你想就会赏你吃。
低头看着在她嘴前,他从睡袍里探出硕大菇头的阴茎,仇扶烟一刹那面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