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秀也很无奈:“我就是之前收过一封信,仅此而已。”
才一封信?
唐一芙赶紧问:“女儿你对他什么想法?”
凌天秀想了想张墨言那张扬的脸,还有那神采飞扬总是活力四射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但她还是尽力沉着脸。
“就把他当弟弟呗!”
唐一芙忍不住笑:“真把他当弟弟,我扔杯子的时候你着急什么?”
杯子丢出去的时候,自家宝贝女儿很紧张的差点起身,这哪儿是只把他当弟弟啊?
张墨言那小子皮糙肉厚的,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根本不需要这般紧张。
哎,自家闺女喜欢上了一个小小子,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唐一芙让她回去自己想想,又把儿子撵走了,然后就靠在凌衡川怀里笑。
凌衡川揉揉她的手:“怎么了,想把女儿交给那小子?”
唐一芙笑道:“大哥和大嫂的人品我们都信得过,不说墨言那孩子的年龄,这确实是门好亲事。”
“只不过,年龄差距这么大,他们二人若是真的在一起,必然会遭受非议。”
哎,她也发愁啊,怕女儿承受不住压力。
而凌衡川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都是坚毅的性格,如果做了选择,一定能承受住压力的。”
再说了,那是他的女儿,是这大庆的长公主,就算选择错了,也承担得起后果。
唐一芙也想通了,孩子们的事,就由着孩子们去吧。
凌天秀回去后想了又想,想着跟张墨言长大的点点滴滴。
那小子好像打小就喜欢跟着她,总也不肯叫她姐姐也不肯叫长公主,一直都是叫名字。
原来,那臭小子真的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在打她主意了?
这是个什么孩子,脑子怎么长的?
而张墨言回去后自然也是被全家围在一块训了一顿,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钰最气愤:“天秀长公主是女子,女子名节何等重要,你在宫宴上这般说,可曾想过她会遭受什么非议吗?”
被一个年纪这般小的男子爱慕,人们不会说张墨言年少轻狂,只会说这女子的不是,说她年纪大了思春却思这般年轻的男子。
张墨言大声喊:“我想过,但我忍不了,是我的错,我要入赘,如果天秀不愿意,我就一辈子跟着她。”
他要向世人证明,是他对公主穷追猛打,而不是公主勾搭他。
张钰看着他这般倔强的模样,罚他去祠堂跪着,跪上一晚上再说。
而他和康玉儿回去后,康玉儿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羡慕儿子的勇敢和恒心,后悔当年没坚持下去?”
张钰无奈的笑道:“夫人说什么呢,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为夫有你,能展现一生所学,这一生也了无遗憾。”
当年他确实是喜欢唐一芙,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过了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的事,也许他对那女子的爱慕还在,欣赏也丝毫不减,但他从不曾后悔娶了康玉儿。
对康玉儿,他有爱、尊重,还有感激。
康玉儿笑道:“那相公是打算成全他了?”
张钰叹道:“不成全又如何呢,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折腾去吧。”
当天晚上,张墨言就跑了。
他在宫门口等着,等开了宫门就拿着康玉儿的腰牌说要见长公主。
不管怎么样,今天他一定要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