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吧老板叫封永福,不怎么露面,挺神秘的一个人。”
我点点头,带人打架这种抛头露面的是,肯定不是老板亲自带人,这么看来这个姚冬源很可能就是封永福手底下最能干的一个。
“有他们的照片吗?”我又问。
三哥拿出手机,“我给你传过去,封永福只有一个侧面照,还不怎么清楚。”
拿到照片,封永福没什么好说的,侧面看起来差不多四十的样子,因为照片有些模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倒是姚冬源挺让我意外的,估计只有二十岁出头,长得挺帅,脸上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但并不让人反感,如果不是知道他带人打了我的人,单看照片,我是无法对这个年轻人生出恶感的。
把照片收起来,我说:“先调查一下对面酒吧的情况,把他们的底细摸一下在决定怎么办,要不然两眼一抹黑,什么事都做不成。”
三哥嗯了一声,“我已经派人去了,快的话今天晚上就有结果了。封永福既然敢把手伸进我的盘子里,就别怪我把他的手打断!”
“三哥,算我一个!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受这个气!”
“好!明天上午你还过来,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三哥沉吟一下,接着说:“今天你派过来的四个人,所有医药费我全出了,骨折那个兄弟我额外补偿一万块钱,另外三个每人两千。每个月的两万块钱一份钱也不会少。”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三哥的提议,因为这些钱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那些受伤的兄弟的。
整个谈话过程我们都很明智地没有提起郑秋明,虽然三哥借到了郑秋明的钱,暗地里就获得了郑秋明的支持,但那也只能是让那些和三哥没有实际利益冲突的势力犹豫,象封永福这样和三哥有了明显利益冲突的人,是不可能卖郑秋明面子的,除非郑秋明亲自站出来说话。
但三哥怎么可能把郑秋明放到明面上来?一旦那么做了,这个ktv怕是就要改姓郑了。
说白了,郑秋明的名头能帮三哥赶走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硬骨头还是要靠三哥自己来啃。如果三哥啃不下来,就说明三哥没有本事在这里开一家新ktv,没有本事把手伸进这个新盘子里。
带着三哥给的一万六千块钱,我去医院看一下受伤的四个兄弟。
三个轻伤都好说,养几天就好了,唯独骨折那个不好办,因为医生说就算恢复了,那条腿也要受到影响,和正常人比起来要差一点。
当我把一万块钱放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复杂,嘴上说着谢谢,但我能看出来他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感激。
对此我也能理解,毕竟受伤的是他,下半辈子受到影响也是他,单单一万块钱怎么可能解决问题?
受到他的影响,我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我知道混社会的人迟早都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当这些代价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我好像突然明白周芷兰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吴飞了,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在将来的某一天躺在病床上,她不愿意面对这种随时可能到来的风险。
原来所谓的安全感,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她希望她喜欢的人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