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严谨,清玉还是为老国君又诊治了一番,老国君底子好,恢复得不错,清玉改了改药方,也果真开了调理我身T的新方子,拜托老国君带来的人去一同抓药。
随后我们一起在湖边的亭子里碾药,我有些迷茫地问,“我真的还需要吃药吗?”
清玉点点头,给我把脉,“看来大哥又替你温养过了,不过调理身T乃是多多益善,此事无需担心。”
清玉讲的是我T内的瘀血和断掉的经脉,人间正值夏天,我倒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迹象,只是他们两个的态度仍然小心翼翼的。
“其实……”清玉若有所思,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熟悉他这种吞吞吐吐的表情,不由得提起一颗心。
“我看大哥倒觉得有些古怪,只是他断然不肯让我帮他把脉的。”他倒是又反过来安慰我,“嫂夫人不必过于担心,只要大哥回了仙界,便会无事的。”
我只得点头,清玉又拿出玉佩来递给我。
“这玉佩锁住了他的魂魄,已和他生Si相连,我替他把这玉佩修好,于他而言也是个不错的休憩地。”
在递给我时他又不厌其烦道:“嫂夫人,问完该问的,我们便送他走吧。地府规矩森严,长留在人间,定是会被定罪的。”
我摩挲着玉佩上面的粗糙纹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唤他出来。
“说起来,你可知道你大哥去哪了?我有些担心他。”
“我也有些担心他。”清玉皱眉,“但愿他无事吧。”
下午我们看着老国君吃完清玉的药,与他坐着寒暄了几句,才回到自己的院落中。
我深呼了口气,让清玉把萧则叫出来。
他好像b昨天好了一些,魂魄更加凝实,面容也更加平静。
“你还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轻轻问他。
他思索了片刻,对我道:“离家太久,若将军不嫌弃,送我回萧家看一看吧。”
这样反倒很合我的心意,我本就想回与我有关的地方看看,我想萧则正好认路。
夜里清玉给我熬了药,我喝了,除了苦也没有别的感觉,只是手脚冰凉的症状好了很多。
又过几天,老国君身T大好,在他的寝g0ng设宴款待我们,又多说了几句当年的事。
“寡人尤记得,我们行军到平宁城西三十里开外的一个村庄,那时这里还不叫平宁城,是前朝的扈县,我和一众将士正焦头烂额,走投无路,他突然出现,帮了我们。我们都感激他,将士们邀他留下来,同寡人一同举事,他同意了,我们边走边打,寡人的疆土越来越大,我们都盼着之后能过好日子。”
他顿了顿,又怅然道:“这么多年,不知他是否会想起我们。”
一旁的内侍见状,躬身细语:“国君,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国君被人服侍着喝了汤,心情平静了许多,对我们温和道:“我们早知道惊鸿会走,只是大家都以为多年的出生入Si,朝夕相处能留住他,可惜到最后,寡人能留住的人,太少了。”
清玉举杯道:“国君不必如此介怀,家兄同在下都是在山间乡野待惯了的人,能助得国君一臂之力已然大幸。如今祁yAn国人才济济,海晏河清,不论庙堂还是乡野,皆能共享此太平盛世,还有什么值得国君遗憾的呢。”
他似是宽慰了许多,饮了清玉敬的这一盏,又对我道:“寡人和萧元并无深交,却也敬佩萧家于靖国之忠义,你与她容貌相似,却是惊鸿的夫人,若你愿意,寡人可正式册封你为定国文公夫人,赐你宅邸,这样你们在平宁城里也有了落脚处。”
我婉拒了国君的好意,转而向他求了适合长途跋涉的车架。
于是我们上路了,顺着萧则指出的路线。
我不知道萧则是否认出了故土故地,靖国国破,国土被庆国和璃国瓜分,曾经的官道荒草覆没,不同的地方车辙压出新路,我们沿途不停地用地图b对,问路,萧则的魂不能出来太久,每次出来,他都b上一次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