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见公主一面,与带你们前来有何干系?”谢十六娘百思不得其解。
季九娘自己也没想明白,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们也不大清楚,昨天夜里,大哥哥房里的下人到各个院子传话,说要带我们过来抄诗,起初我爹娘十分不愿,怕此来于名声有碍,但一听抄完的墨笔会送到御前,这才放了行。也有堂亲无论如何都不愿女儿过来,大哥哥对此也没强求。”
季九娘想不明白的事,谢十六娘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放到一旁,今日能见到季九娘她也是实打实的高兴。
谢十三娘与谢十七娘想的多些,总觉得带世家女子来观女学比赛这事没那么简单。
忽然一阵风来,紫藤花簌簌作响。
二重院内的看台传出一阵喧嚣,各户人家派去等结果的下人纷纷跑出去报信,看样子是第一局比完了!
“好一首《秋实》,长宁这书院里竟是卧虎藏龙。”白衣男子眉头舒展,一双眼眸氤氲,似是藏着山河烟波。
他看完将诗作递给身旁另一人,那人伸手接过,细细品读,久久方道:“属实是篇佳作。”
“我听闻你今日还带了季家的姑娘们过来?”
“是。”季惊鸾放下手中诗作。
“季韶,你初登家主之位,步子迈的太急或许不是好事。”
“殿下多虑,季韶并无他想,只愿替圣上分忧。”
程玙看一眼那张波澜不惊的美人脸,指尖磨搓着桌边茶碗,“我自是不必多虑,怕的是身在局中的人作茧自缚。我这个妹妹自小便是,想做的事定要自己做到,如若有人夺了先机,后果......”
茶碗上绘有仙鹤腾飞图,大幅留白的画作,唯有鹤顶朱红,似是丹砂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