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都多少年了,如今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章计平暗自感叹。
三年前高速公路上的特大连环车祸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夏小姐同先生夫人都在车里,救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先生和夫人已经断了气,可他们紧紧抱在怀里的nV儿却奇迹般地从那场灾难中生还。
章计平也身为人父,后来每每想起这事便会唏嘘世事的无常。
小姐康复出院后,除了每年先生和夫人的祭日,便再没出过门。要不是夫人生前的好友徐卉医生时常过来陪她散心解闷,小姐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开朗。前些天他还听刘管家说,徐医生说服了小姐去睿真私高上学。
想到这儿,章计平又说,“你不是上个月刚选上学生会主席吗,小姐今年九月份到睿真读书,你到时候可要照应着点。”
章奕扬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消息回完,章奕扬将手机锁屏,收回兜里,“腰好些了吧,我送你回医院,晚了要是我姐回医院没看到你,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你姐敢!我就腰疼开个刀,结果你们这一个一个的,都骑到你爹我的头上来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章计平到底还是忌惮着章奕媛的嘴上功夫,扶着腰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我们这不是担心您吗,”章奕扬也不唱反调了,忙上前搀住章计平,“早说让您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不听,这下做完手术,怕是以后都g不了重活了。”
走出木屋,入目便是南面那座高耸巍峨的欧式建筑,此刻虽隐没在黑沉夜幕里,却依旧难掩其气派。据说,这是建筑师出身的夏荻在Ai妻怀孕前为孩子设计打造的专属“城堡”,夏沛安作为夏家独nV,自出生起便在父母和仆人的羽翼之下享尽公主般的待遇,时至今日仍然懵懵懂懂、不谙世事。
章奕扬收回视线,对父亲不止一次地提起,“你也差不多到退休的年纪了,要不然就g脆趁这个机会不g了,大不了我出去兼职,总归是饿不着你和姐的。”
章计平“呿”他一口,“这是钱的问题吗?你爹我这么多年来攒下来的积蓄就是养到你和你姐成家立业都不在话下,还差你这几年的兼职?当年要不是先生和夫人在我打工的地方救下我,现在还有你们什么事?第一天被夏先生带回夏宅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过誓,要一辈子给他们当牛做马,你也不是不知道夏家现在什么情况,我怎么能说不g就不g……”
“……”
这些话,章奕扬听了不下百遍。
“再说了,小姐现在还没成年,我实在放心不下。”
章计平望着漆黑的夜sE,深深叹了口气。
在夏家门口等出租的时候,章计平在保安室里跟老友唠了会儿家常,章奕扬则站在外面,无聊地刷新手机界面。
没过多久,章奕扬感觉到身后有道颇具存在感的目光在若有若无地观察着他。
他收起手机,回头,“城堡”三楼yAn台上的少nV瞬间背过身蹲下。
镂空的栏杆遮不住全身,浅sE裙摆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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