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姐姐,我回来啦!”
她还没向前走上两步,小腿便被人装上,而后紧紧抱着。
“娘亲!”
萧瑾蘅看看那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团子,又瞅瞅掩不住笑意的沉照溪,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是!你别…别乱叫!”
在沉照溪面前,她尚觉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担的上这一声‘娘亲’?
许是萧瑾蘅发愣的眼神在那般小的孩子眼中些吓人,只见那娃娃连连后退,又一头扎入沉照溪的怀中。
“朕不是你的娘亲。”
那孩子怯生生地缩在沉照溪怀里,满是雾气的眸固执着盯着萧瑾蘅。
“你是,你就是!戚莨师师说了,你救了我,你就是!”
戚莨说的?
萧瑾蘅顿时哑然,算来这孩子也才一岁多,戚莨却已经告诉了她这些,并且那背后的腌臜她似真能理解一二。
如此看来,当真是个好苗子。
萧瑾蘅软了嗓音,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后又瞧着她步履蹒跚,萧瑾蘅还是迎了上去;“往后你该叫朕‘陛下’。”
“好的,陛下娘亲。”
沉照溪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也款款上前来勾住萧瑾蘅的玉带;“好了,她毕竟是个孩子。”
“罢了,随你便是。”萧瑾蘅刮了刮那孩子的脸蛋,颇为无奈;“呃……你可有名姓?就是,你戚莨师师……怎么叫你?”
“辰姐姐总叫我囡囡,戚莨师师没礼貌!不给我起名字!”
萧瑾蘅失笑,伸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随后又与沉照溪对视一眼。
“囡囡这个小字不好,总觉压抑;沉姐姐以为该择什么字?”
沉照溪稍加思忖,而后拉过萧瑾蘅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二字。
“挽月?何解?”
“世人皆以日为阳,月为阴;早朝时晨光熹微,月亦未落;彼时,日月凌空。若她能挽月,自然也可驱日。”
沉照溪的视线缓缓落在那昏昏欲睡的脸庞上,眸光似水。
到底还是个孩子,容易累。
“嗯,那便叫她阿婉,也顺耳许多。”
招来宫娥带萧挽月到别宫安置后,萧瑾蘅的手揽住沉照溪的肩,拆下发冠后便欲枕在她的颈窝。
“沉姐姐~得写诏书假装谴责下四哥,还要处理阿婉玉碟的事情,真累哦~”
“累便小憩会,这是作甚?”沉照溪毫不留情地拍开萧瑾蘅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先前医官说过什么,你可望了?”
一提到医官所说的话,萧瑾蘅的脸上便阵阵青红不定。
先前医官来切脉,便含沙射影地劝她不能纵欲过度。
沉照溪那般关心萧瑾蘅的身子,这月余来竟连同床共枕的机会都没有。
“等下用完膳过半个时辰,把汤药喝了,一滴都不许剩!我会问苹儿的。”
见萧瑾蘅失神,沉照溪匆匆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这些日子她为了温习丢下的课业,皆是住在长公主府,忙碌至极的日子,倒也不曾想过情爱之事。
可方才萧瑾蘅只是轻轻一点,欲火便隐隐有复燃之兆。
走得当真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