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台铁皮人,部处在车队的四个角落。
车队可以行得很快,铁皮人却很慢。就算跑起来也很慢。所以车队配合我们的速度,在事先封锁出的道路上列出纵阵。
以慢得近乎悠哉的步调,我们移动到行车桥前的十字路口。
「二号机呼叫,已通过第二路径点,正要登上大直桥往南方移动,无异常。」
「收到。」
「不,等等。」一瞬间,就视线角落,我似乎看见基隆河面泛起了水花:「莉莉,支援部队有活动吗?」
「没有。」
「来了。」我调高音量输出:「上桥!快!」
车队加速,铁皮人也跑了起来。我们冲到桥上,在桥面中央停下脚步。
「警戒!」
我再一次大喊,四台铁皮人马上在原地转向,背对车队,面对东南西北四方举起手枪。
右手持枪,左手握着电击警棍。这是铁皮人的战斗架式。
三百六十度的视线,如果有敌人攻来,一定看得见。这也是我选择跑到桥上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建筑物挡住视野,也是为了不让战斗带来对民众的附加伤害。
唯一的视线Si角,就是被我们保护住的车队。
破坏就发生在视线Si角里,三台轿车组成的车队中央。
巨响传来,我们都回头望。二号车已经变形,车顶下陷,强化玻璃也碎落一地。然而车顶上甚麽都没有。只有基隆河周遭在晴天下的景sE。
车头开始冒烟。
灰烟上窜,传到车顶。然後绕开了某个空间。
就是那里了。
「散开!」
包括我在内的四台铁皮人,面向车队,身却往後一跃。
烟的流向改变了。那个空间对我们的动作有反应。
一瞬间,我作出了判断。
我知道对手只有一机,也知道对手缺乏经验。证据是攻击之後没有马上脱离,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位置。
而缺乏经验就是它的致命伤。
它因为我们後退的动作而感到迷惑。脚下三台轿车的车灯一闪,继而熄灭。与之相随,运转中的引擎也陷入沉默。
改装过的轿车发出小范围电磁脉冲。这便是我们後退的原因。
灰烟绕开的空间中,一台Y机甲正在现身。就像空间里本来有一块极乾净的玻璃,现在忽然碎裂、剥落,露出由玻璃包覆的真身。
粉紫sE的Y机甲,看见自己的双腿现形,然後是腰和身T,肢T语言无不透露着困惑和惊讶。
光学迷彩已经失效。我们手中的目标无所遁形。
本来是想要用电磁脉冲连机甲本T都瘫痪的。
「当然了,法拉第涂层,我们怎麽没想到呢?」
「开火!」我无视周雄,再次下令:「开火!」
四把手枪,向着紫sE机甲S出点四五英寸口径子弹。虽然对机甲来说不是多可怕的攻击,但是足以让机师受到冲击。只要有一拍子节奏被打乱,我们就可以上前压制。
前提是打得中。
紫sE机甲一瞬间改变姿态,我以为它是向上跳跃,没料到是压低了身姿,几乎把x部贴上地面。
机甲关节不应该有这种程度的可动X,就算做得出,机师的身T也一定柔软得惊人。
它保持极低的姿态,从车顶转移到地面,再冲到我右手边的三号机身下。奇异的跑姿像是在滑动,身T前倾到快要摔倒。跑的过程中,头没有挺得b我们的x部更高。
可恶,目标又快又小,这样子意外难瞄准。
瞄准三号机的膝後,它用的手指一划而过。
三号机失去移动能力,单膝跪下。那指尖锐利得不像手指,根本是兽爪。
「威!」
「小心!冲你去了!」
没错,紫sE机甲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单纯只是因为我离得b较近。
它打算滑到我的身下,对我重施故技。
可就像我说的:缺乏经验就是它的致命伤。
没必要执着在「使用武器」,要执着在「击倒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