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怔。
而她已经覆上来了。
她没想放他走。
窗外天色渐亮,但是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想清楚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大腿贴着他的腰,回应了所有。
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半天不得章法。
温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不会没碰过女人吧?」
蒋顷被呛得不轻,「你不也是……」
「我经验丰富着呢。」温晚绝不承认:「是你技术不行。」
「骗人。」
温晚恼羞成怒:「那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啊——」
「我不是怕你痛吗?」蒋顷轻声道。
她痛得要死,在他背上抓出一条条血痕:「谁会痛啊,我好着呢。」
「你和蒋淮凡……」
「你在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蒋顷乖乖闭上了嘴。
直到她完全适应了,才微微用劲,而此时她眼神迷离,嘴里都是勾人的情话。
他引起为傲的理智顷刻间荡然无存。
天地颠倒,云雨巫山。
缠绵过后,双方的助理拿了户口本过来,两个人从酒店出来,径直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拿着户口本,不确定的看了又看。
两人都孰若无睹,签字,拍照,领证。
从民政局出来,蒋顷看向她,正欲说话,她先声夺人,不留情面道:「我跟你结婚,只是想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对我而言,最多就算一个炮友,我们就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了。」
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径直上了停在门口的商务车。
他看着手里的结婚证,不由用手背盖着眼睛笑了起来,到头来还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于是两个怀揣着真心的人,都在一次次试探中,藏匿起真心。
……
衣帽间的灯光并不明亮。
可是他却觉得刺眼。
蒋顷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腕,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果敢和无畏。
哪怕又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他也要告诉她。
“温晚,我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的眼睛里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决绝:“从十七岁到现在,一直是你,只有你。我长到二十六岁,睡到第一个的女人也是你。我不是没有想过忘了你,但就是忘不掉。”
他已经做好十年深情,沦为她眼里不值一提的笑话的准备。
然而她只是温柔的看着他,唇角荡起浅浅的笑意:“好巧,我也是。”
第40章 真相大白 “没关系,只要尽头是你就好……
那一瞬间, 蒋顷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惦起脚尖,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垂:“原来那天你真的回来了啊, 我一直以为你没有。”
她以为他把她丢在了一个没有光亮的长夜,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长夜抵达之前, 率先抵达的另一个人预谋十年的复仇。
蒋顷垂下眼眸,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你还记得吗?在蒋家跟你重逢的时候, 我跟你说得第一句话是, 这四年你过得快乐吗?你没有回答, 反问我过得开心吗?我说我过得不好, 你问我是不是因为问心有愧。”
她记得。
那时候她同样怀揣着满腔的愤怒,不明白十年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对她说了等我以后,就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而那一天, 温家的公司濒临破产清算,她的爸爸在医院里病情恶化, 抢救无效死亡, 那时候恰好出现的蒋淮凡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蒋淮凡替她安排父亲的葬礼,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而她还在等他。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直到父亲下葬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