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平讲:“陈总确实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格。”
“你想像中他应该是什么样的?”
“老师说他很挑剔,是他见过的最严苛的艺术家之一。”
叶朝繁详装无所谓的讲:“你们好像都知道他。”
陈列平笑了下。“那当然。他现在是当代象征派的代表性人物,哪家美院的老师上课不提及他两句?”
“感觉你们比我还了解我师傅。”
“朝敏,我们听到的都是客观的东西,你知道才是主观的事情。”
叶朝繁想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主观还是客观。
陈列平见她不接话就讲:“朝繁,感谢你跟我说这么多,现在我豁然开朗,得去重新开始了。”
“好。”
叶朝繁目送他出去,把没喝完的茶倒掉,又将杯子洗干净。
这时叶缨给她来几好张图片,里面全是面具,问她喜欢哪一款。
叶朝繁选了个遮全脸的白色面具,然后让叶缨给自己租一套骑士服。
要玩是吧?那就让他们玩好了。
叶缨知道她姐是想自己画面具,便买了两个白色。
ak公司那么多人,面具也就这么多款式样式,当然是要独一无二才好。
对这个轻易就会被认出的做法,叶朝繁没担心。
ak这么多创意设计师,自己想得到的,他们也肯定想得到,所有不怕会被人认出来。
但这小小的面具,就是见真功夫的时候,她画风早就自成一派,与其他同事还是有点区别的,更别说是教她的陈简之。
叶朝繁准备的很细致,骑士服、鞋子、面具,另外她怕别人看到她的长,还戴了个帽子。
忘记说了,她面具上画的是面国旗。红色的五星红旗,强烈的爱国之心让人根本无从让图案上分辨她是男是女。
喝交杯酒什么的,她一点也不想参与。
而因为叶朝繁扮骑士,叶缨就只好是公主。
叶缨的是半面面具,叶朝繁给她画了许多粉色和蓝色的蝴蝶,再配合着她的面具给她选口红和妆容。千年爱恋:觉醒
叶朝繁望着她明亮的眼睛,笑着问:“准备好了吗?”
叶缨吸口气,重重点头。
“那我们下去吧。”叶朝繁戴上面具。
叶缨也戴上自己的。
从出租车下来,叶朝繁为叶缨整理长裙,在她挽住自己手时,气场两米八的进去会场。
会场的入口处站着两位小姐姐,她们是负责收会卡的,确保进去的都是ak员工。
叶朝繁把参会卡给她们,就在她们好奇的目光下,和叶缨走过长长的主题走廊,进到群魔乱舞的酒店大厅。
刚还有些紧张的叶朝繁,在看到满屋子的骑士后松了口气。
骑士本来就多,更何况她还带了位公主,肯定没人会注意她了。
她只来拿红包吃饭的,其它事情越少越好。当然,要能中奖就更好了。
叶朝繁心里正乐着,一个高大骑士过来,向叶缨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骑士牵着叶缨的手倾身讲:“美丽的公主,这矮冬瓜配不上你,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叶朝繁:……
这该死的费勒,她记住了!
叶缨和叶朝繁完全相反,她是真喜欢这舞会,见有人邀请,就乐着跟叶朝繁挥手,和费勒去了舞池。
叶朝繁叹口气,像个被抢走公主的落魄骑士,找角落坐着去了。
她坐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区域,可以看到舞池中央,还能将整个大厅都尽收眼底。
“嘿,你的公主被抢走了,不去把她抢回来吗?”
这声音叶朝繁觉得耳熟,但想不起是谁。
ak的男人太多了,女生就那么一些。
叶朝繁怕他听出自己声音,只摇了摇头没说话,专心看着舞池,没有闲聊的意思。
这年会变装的只有一部份,很多人还是正常的礼服,但都戴着面具。
叶朝繁没认出几个,便只好看换了一个又一个舞伴的叶缨。
这丫头精力真好啊。
叶缨和舞会上的其她公主或女生都不一样,她实在是太活跃了,像是整个舞会的女王,把ak这些加班汪撩得不要不要的,把这弄得像她专场。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叶朝繁望着她也并不过份。
而在叶朝繁注意舞池时,对面一个身着西装礼服的人,一直在透过面具看她。
穿着骑士服的宋祁撞了下陈简之,望着舞池讲:“简之,我肯定这小妞不是公司的。”
陈简之看戴着蝴蝶面具的公主,有一瞬间的晃惚。
这时叶缨跳舞跳累了,来到他们这边的休息区喝水。
陈简之看她面具上几只似要飞起来的蝴蝶,突然想将她面具摘下。
宋祁拍他肩膀。“瞧我的。我一定让你瞧瞧这面具后的真面目。”
陈简之被他一拍惊醒,伸手想叫住他,就见他已经和那公主搭上话。
他看回对面同样望着公主的骑士,转手拿了杯酒。
走到公主身边的宋祁拿了下帽子,充满魅力和极其自信讲:“美丽的公主,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叶缨听出他的声音,顿时脸都红了,好在有面具挡着。
她略有失态。
宋祁宠溺的笑了下,绅士的牵起她手,弯腰在她手背献上谑诚的吻。
而陈简之在宋祁展现个人魅力,带着叶缨进入舞池时,起身越过人群,向对面走去。
叶朝繁望着乱了舞步的叶缨,心想像宋祁这种情场高手,一般人哪是他对手?这丫头绝对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份。
陈简之在一个人走开后,坐到绘着红旗面具的骑士身边。“会跳舞吗?”
蓦然听到陈简之的声音,叶朝繁才现之前跟自己说话的骑士走了。
叶朝繁心里一紧,想着自己变妆这么彻底,他肯定没认出自己,就摇了摇头。
陈简之没戳穿她,随意的问:“看你一直坐在这里没动,不喜欢舞会?”
叶朝繁再次摇头。
只是她不喜欢,其他同事还是玩的挺开心,可以看出公司有很用心的准备这次年会,不能因为她个人而表达不满。
陈简之瞧她谨慎的样子,不再问,看舞池中央已到最后的舞。
叶朝繁则又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