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芳冰雪聪明,看到婆婆阴沉着脸看着她的手,就笑着解释“娘,我和海涛昨天抓了很多田鸡,一会儿去县里能换回白面。”
她的心思,只要能赚钱,犯不上在嘴头上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可是伟人说的。
“那可不行,海涛马上就去当兵了,别在被抓了,割资本主义尾巴。”
张赛花一听,脸色更阴沉了,这媳妇才嫁过来几天,咋竟起幺蛾子?啥事都敢做?
“娘,没事,那我就自己去,现在已经没有割尾巴的事情了,允许卖东西,县里小商贩多了,也没见谁被抓。”
刘淑芳笑着摇头,人都被吓怕了,都持观望态度,她是重活一世的人,知道以后还要大力发展个体经商户,是发财致富的好年代。
“你被抓也不行,咱家还过日子不?”
张赛花并没有因为媳妇的话,脸上就开晴,宁可不吃那好东西,也要让家里人太太平平的,这媳妇也太馋了。
为了口吃的,犯法的事情都敢做。
“先吃饭,淑芳,听娘的话,咱不去,那田鸡一会儿给你爹送去,他不是病着吗?”
宁海涛怕娘生气,就采取迂回政策,对着媳妇使了眼色,刘淑芳马上明白过来,忙点头答应。
“好,听娘的。”
这边说着话,那边就把疙瘩汤盛到盆子里,刷干净锅,把荤油倒在里面。
其实田鸡炸着吃最香,可刘淑芳怕婆婆说她败家,就只能改为煎。
就这,张赛花还心疼的皱眉,强忍着没有开口。
海凤扶着娘,端着尿盆,本想着让嫂子去倒,可见她在做好吃的,就乖乖的自己去倒了。
等张赛花洗漱完,这边刘淑芳也把田鸡剪好了,荤油不像豆油,做什么黄灿灿的,色泽好看。
荤油做的东西,白花花的没啥颜色,但是香味是飘了满屋子。
海凤忙洗了手,上桌,田鸡虽然吓人,可这会儿炸好了,味道诱人。
长期吃不到啥油水,小丫头馋的只流口水。
“娘,你吃。”
宁海涛瞪了她一眼,咋忘了给娘拿碗筷,自己先抓了个田鸡大块朵硕?
“娘,很香,你尝尝。”
海凤丝丝呵呵的呼着热气,刚出锅的田鸡太烫了,她嘴急,一口就咬了一半,烫的她满嘴泡,却舍不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