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叫姜妍,江城电视台新闻社的记者。”
“记者?”
知道这位李夫人有难言之隐,姜妍说:“我要走了,不过如果需要我帮助,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今晚夜色不错,姜妍和陆凛散步回家。
“我是不懂你们的新闻报道,不过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家暴的案件,因为施暴场所隐蔽,取证难,再加上家庭亲戚和社会观念诸多因素,这里面要费一番周折,很难办。”
“是啊,谁愿意把自己难堪的事情说出来。”姜妍想到刚刚李夫人,人前举止优雅,谈笑风生,受了委屈,躲着边哭还边补妆,看来也是相当要脸面的人。
陆凛说:“不仅是难堪,一个家字,一个情字,就把女人牢牢捆束,罪恶就像玫瑰花蕊,被花瓣重重遮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人很难插手进来。”
姜妍觉得陆凛用玫瑰来比喻家暴,很生动,不愧是野蛮文青。
“不管罪恶埋得多深,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姜妍想到李夫人那委屈的样子,觉得颇不服气:“我偏要拨开迷雾,还这世道一个清明。”
陆凛低头看她,眸色深邃。
姜妍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摸摸脸:“你看着我做什么?”
陆凛伸手猛拍她的背,拍得她身形往前面突了突,又被他拉住。
姜妍反击,也用手拍他,不过他身形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姜妍又试了试,却被陆凛拉住了手腕,将他拉近,两人呼吸咫尺。
姜妍的心有些乱。
“你欺负人。”
“欺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
他反是理直气壮。
“所以你拍我干什么?”
“我不是拍你,我是打你。”
“......”
“还跟当年毕业的时候,一样天真又单纯,以为自己手里端着摄像机,就能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那是你们警察叔叔要干的事,我只想把真相呈现出来。”
“你真是...”
伶牙俐齿,从不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