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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汴京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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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汴京卖花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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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娘子在她眼里就是行走的财神爷。

当即上前禀告道:“三娘子安分守己,连房门都不出。”

苏老夫人虽然瞧不上三娘子,

但毕竟如今有可能高攀侯府,何况女儿家是娇客,嫁了其他人也说不定婆家有什么大造化呢。

是以转动佛珠,反而告诫苏环:“看来《女诫》并不能让四娘子平心静气,索性这些天便禁足房里,直到花筵时再说。”

苏环本来是想坑苏莺莺一把。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被害了,直到花筵她都老老实实被关在房门里出不得半步。

偏偏苏莺莺时不时去拜访苏珠,苏环只听得隔壁房笑语晏晏,窗外海棠花繁盛,自己却只能被禁足,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第7章

成平侯府。

郜英彦蹙着眉,一脸的不乐意:“娘,这春筵的名单上为何有那个苏家?”

前些天他听侯夫人不甘心提起自己有一门与平民的婚事,当即气得拍案起身。

他是什么人?

成平侯府世子,郜家承重孙。

怎么能娶一个平民小百姓家的女儿做正妻?

苏家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九品,连他手下不得志的幕僚都不如。

说句不好听的,这苏家就是想嫁给某家旁支或是侯府管事都不一定能如愿呢。

他堂堂侯府世子岂能娶这样的女人?

于是世子气得先来苏家拜访,特意赫赫盛装随从如云,就指望那苏家能够知难而退闻弦而知雅意,先提出退婚的请求。

可是那苏家长辈装傻不做声。

又从外头进来个小娘子,说起话来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郜英彦虽然跋扈,可欺侮这小娘子的事情却做不出来。

他只好告别。

等回府后他就去寻爹诉苦,却被侯爷臭骂一顿。

说这是老侯爷临去世前的遗愿之一,一定要履行这门婚约:“不孝子,你要违背祖宗遗训吗?”

侯爷动了怒,差点要动用家法。

郜英彦只好委委屈屈将这事搁置不提,似乎这样就能改变婚约。

谁知在娘的春筵名单上居然看到了这户人家。

侯夫人也心疼儿子,却不得不劝他回心转意:“苏家是我们姻亲,是你翁翁订下的婚事,他老人家临去世前捉着你爹的手叮嘱他一定要迎娶苏家女,如今嫁娶在即自然要抬举亲家。”

郜英彦越发头大,他浓眉倒竖:“娘何必抬举那样破落户,我这就去寻爹改了这门婚事!”说着就迈步往外走。

侯夫人急得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哎呀你跟你爹硬拗什么!”

她安抚儿子坐下,又劝慰他:“你应下他便是,回头想办法寻几个自己中意的放在后院,等过两年让她病逝了便是。”

她浑不在意。

他们这样人家,出个个把人命不算什么。

见儿子意动,又趁热打铁:“小门小户女子好拿捏,她活着必不敢管束我儿,等她去了你便可提亲续弦,那时你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郜英彦颓然:“好,我都听娘的。”

转眼就到了春筵的正日子。

为了这场筵席苏老夫人准备了甚多,又是唤来西大街有名的美衣坊裁缝们来苏家量体裁衣,又是为孙女们准备出门首饰,又去寻了些门第高的亲戚询问礼仪避讳。

这天一大早她便起身,又叫丫鬟婆子们唤了三娘子四娘子起来。

苏老夫人打量一下,莺莺穿着一身浅紫,梳个双丫髻,看上去如春日云英一般蓬勃柔韧。

苏环则修饰一新,身着最时兴的月白袄裳配大红旋裙,脸上贴着花样精巧的“笑魇儿”,头戴金莲花发簪,齐整郑重。

苏老夫人满意颔首,又问莺莺:“我叫人送过去的金簪你怎得不戴?”

莺莺回话:“坠得脖子痛就取下来收在盒子里。”实际上是因为莺莺觉得有些俗气便不想戴。

苏老夫人看她发间空着的地方簪着一小簇丁香花,倒也应景,便由着她去了。

苏环则在心里笑话苏莺莺,到时候一副穷酸相,只怕要被侯府上下嘲笑死。

当然她并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暗暗得意,等着苏莺莺当众丢人那一刻。

苏老夫人见一切都好,便点头:“动身去侯府。”

马车粼粼,苏家三人坐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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