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遇见了将军的副将孙良,他说将军被伏击陷害,人落下悬崖后不知踪迹了……”
“什么!”蓉香大惊失色,手下的动作就没了准头,用力地戳到了默羽的伤处,等默羽痛哼一声才反应过来,一时手足无措地竟像对孩子一样地对着默羽的伤处吹了两下,“呼呼……”
蓉香的气息喷在默羽敏感的腰上让他不痛但变痒了,他看着蓉香在意识到自己犯的傻后,不好意思地抬眼说了句“对不起啊”,原本烦闷的心情竟被吹散了许多。
“你不用忧心,将军吉人自有天象肯定没事的。”默羽伸手将蓉香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塞回发髻里,“只是我们还得在西城再呆一日,孙良话没说完就伤重晕倒了,大夫说他今日应该能醒来,等他醒了我们就启程回墨城。”
“好,都听你的。”蓉香只是轻柔地应了声,手拿着纱布绕过默羽精瘦的腰身缠了几圈后绑好,“在外要小心伤口,别碰到了。”
默羽瞧着蓉香笑而不语,蓉香一窘,收好东西去看孩子不理默羽了。山不就我,默羽就自己贴过去,“那我走了,你和孩子们最好别出门,也不用等我吃饭了,困了就先睡。”
“知道了,怎的现在比我还啰嗦了。”蓉香逗弄着孩子,余光见默羽轻笑一声出了房间后,才回头看闭上的房门,手摸了摸被默羽整理过的发髻。
默羽离开客栈去了如墨阁,西城的如墨阁受限于地势,虽远不如潞城的气派宽敞,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这里更近墨城,一干人等都是墨家的老人,把孙良交给他们默羽是很放心的。
默羽进了后院,掌柜李松迎上来汇报道:“少爷,人已经醒了,正给他喂药呢。”
默羽跟着李松进了房间,床边一个丫鬟正给床上坐着的男人喂药,见默羽进来,丫鬟起身行了个礼,男人则眼神一亮,虚弱地唤了声,“默羽……”
李松示意丫鬟继续,默羽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直奔主题:“孙大哥,时间紧急,你再仔细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好。”孙良一口气喝完药,开始回忆,“之前将军被圣上派到了西边祈城镇压暴乱的西凉族,起初很顺利,作乱的叛军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回程的时候将军挂念临产的夫人,我们便兵分两路,将军带了一队走捷径罗峰崖,我们走祈城山……”
孙良如今想起当时当日的情景,依然是悔恨万分,“没想到秦飞章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居然背叛了将军!他竟早就和西凉族沆瀣一气,趁夜放了俘虏还给他们兵器,举刀砍向自家兄弟……我逃了出来跟在秦飞章后面,看到他们去找将军,将军他,被秦飞章逼跳罗峰崖,再无踪迹。”
默羽沉吟片刻,问:“将军有受重伤吗?”
孙良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将军身手不凡,秦飞章带的那些人甚至都没怎么近得了将军的身。”
默羽听完孙良的话,心下倒是比昨天要安定了些,“如此说来,倒是不用太担心了。我记得罗峰崖下是海,将军在祈城征战数次,对罗峰崖也很是了解,想必是故意从那跳下去躲避敌兵的。如今可能会顺着水流到了什么偏僻的地方养伤,只要我们去寻,必定能和将军回合。”
孙良听完默羽的分析大喜,“如此就太好了。”随即又想到路上见到的官兵和公告,又着急了起来,“对了默羽,将军府到底出什么事了?夫人和少爷如何?为何那公告上竟说柳生他们是在逃的逆犯?”
默羽神色凝重,“孙大哥,励王假传圣旨,以将军和西凉族勾结叛国,用兵符蒙骗诸王出兵为由,夜闯将军府,府内上下人等,均就地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