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说:“是,你就是祭阵的阴女,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以后还会再来,你要小心些。”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疑惑的问他。
他笑着说:“我帮他做了那么多损阴德的事,到头来他倒好,直接把我杀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把这些事情告诉你,让你提防着他,给他添添堵,我心里也是舒服一些。”
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他,人中突然一疼,睁开眼就看见齐浩担忧的看着我。
“你可是醒来了,吓死我了,你怎么又晕倒了?”他后怕的说。
我坐起来一看,陈二狗子的老娘也醒来了,迷茫的看着我们,“我咋睡过去了?”
我凑过群在她身上闻了半天,一点酒味都没有。
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子一闻。也没酒味。
陈二狗子纳闷的说:“我刚刚拿过来的就是白酒啊,怎么现在一点酒味都没有呢?”
看来白酒都被方道长给喝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方道长的话,我是祭阵的阴女,怪不得那天齐阳一定要杀了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丫头,刚刚那个人到底给你说了啥呀?方便告诉我吗?”齐浩试探的问我。
我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他说他是齐阳杀死的,还说齐阳这次没得逞以后还会回来,让我小心点。”
现在我终于明白瘸子说的那句话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浩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怒道:“真不知道我哥发了什么疯,好好的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老头子交代。”
我沉默着没说话。
长大后回想起这些事情来,真的只能骂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这一年,我失去了瘸子,身上也落下不少的病痛,由于那次落水没有及时调理,导致以后每次来月经都疼的想拿头撞墙。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去村里的卫生所打止疼针,刚开始还有用,后来止疼针也没用了。
右耳的听力也有损伤,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我领着虎子住在我跟瘸子的家里,任凭姥姥怎么哭闹,都没搬过去,就来她也没法子,只好隔几天就来看我一回。
她好像是突然想通了,想对我好,但是我却不适应,始终做不到毫无芥蒂的跟她相处,毕竟她曾经骂我的话,言犹在耳,深刻在心里。
齐浩说上面一直在找齐阳的下落,但毫无踪迹,我们后山已经被完全封起来了,不让村民上去。
而齐浩他们带着人去过一次,一行十人,只有他浑身是伤的逃了出来,问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丝毫不记得,从此以后,后山真正成为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在村子里上完小学。就没再上,带着虎子在村里过。
有丧事了,我就担任起瘸子的角色,去主持一下,说到这件事我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
直到我顺利的做了三年的丧礼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是在齐阳来到我们村子之后,我们这附近才开始频繁发生丢魂、撞鬼的事。
之前瘸子做了无数次葬礼,一次意外都没出过!
齐浩每年都要陪我来住一个月,大壮留在我们这里看守后山,更是经常来,一年倒有半年住在我家里,一来二去,虎子跟他学了一身的功夫。
一晃六年过去了,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长大了!
只是,瘸子却不在了。
跪在瘸子的坟前,我给他倒了杯酒,“瘸子,你留给我的书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我现在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这么多年,我已经笑着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话了,就好像当初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丫头!”
我正说着,齐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丫头,我找到齐阳的踪迹了,他在云南。”
第064章 你又把拉到棺材里!
“嘶”我的手不小心碰到火盆,烫了个泡。
“他在云南?”我皱眉问。
云南,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云南在哪里。
我只上了个小学,连初中都没上,还是近几年才知道我所在的省是河北省。
齐浩点头,往四周看了几眼,说:“先回去,回去我跟你细说。”
“嗯。”我应了声,把最后一沓纸钱给瘸子烧掉,跟他说:“现在你在底下也不缺钱,就不要像以前省着了,多买点好吃的好喝的,知道不?”
等到纸钱烧完,我才端上火盆往家走。
齐浩郁闷的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我着急啊,但是已经等了六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我笑着说。
“也是,一晃都六年了,以前你还不大点,一只手就能抱动你,现在都跟我一样高了。”他感叹说。
我刚进门,虎子就从院子里出来,把我手上的火盆接过去。
进了屋,我看着桌子上的衣服,无奈的说:“叔,你上次送来的衣服我还没穿呢,现在我也能挣钱了,你不用一直往这里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