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宿莓:“你是想要竞选那个编外名额吗?”
裴鱼甜说:“我想当正式的文工团成员。”
“老实说吧,我爸娶了我后妈之后,就不待见我,我妈生了弟弟之后,我在家里的地位最低,好在这次我和我邻居家的儿子一起,对了,他和我一样姓裴,当初我们祖上一起逃荒到宁江市,是一个庄上的。”
“后来我后妈又生了孩子之后,我就相当于孤儿了。这次首长去我们学校那片儿招人,我和他商量了,就打算扎根边疆不回来了。”
陆宿莓一听裴鱼甜居然这么有决心,她很是敬佩裴鱼甜:“你好好干,以后为了自己活。”
裴鱼甜本来以为陆宿莓会说什么以后好好干,然后让她后妈和亲爸后悔啥的。
结果陆宿莓这样说,倒是说到了她的心口上。
裴鱼甜说:“你真好,我妈死后,我那些亲戚总是说让我好好的做事儿,给我妈争一口气。
后来我考上了学校的文工队,我亲戚说我终于给我妈争了一口气,说我以后一定要再争气让我爸和后妈后悔。
可是我想我努力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努力也和别人没什么关系,人这辈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总为别人活。”
裴鱼甜大概也知道自己有点激动,她连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不能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能带着所谓的仇恨活,因为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陆宿莓听了裴鱼甜的这些话之后,觉得这姑娘活得真潇洒。
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就得这样。”
很快下一站就到了,站台上从火车边上挤进来不少人。
许英初连忙走过来,站在陆宿莓的座位旁边,帮她挡住那些从车座走廊走来走去的人。
有的大汉声音大:“小伙子,你一直站在这边儿上做什么,你是要护着你的金子还是银子呀,还是这地上有票子呀。”
许英初皮笑肉不笑:“您就赶快走吧。”
大汉见此,只好对许英初:“我的位子就在这儿。”
他说着指了指陆宿莓和裴鱼甜旁边的这个位子。
许英初:“……”
许英初他买票时,虽说和陆宿莓是连号,但是一个大座位上有三个小座位,还有是两个小座位。
也就是说这大汉,是坐在本来是他的那个位子的右边。
按照之前的座位,就是陆宿莓坐在许英初的左边,大汉坐在许英初的右边,但是他现在这个位子已经和裴鱼甜换了。
现在就是裴鱼甜坐在陆宿莓和大汉中间。
裴鱼甜有点怕接触男人,再者说这大汉长得膘肥体壮的,看起来都不好惹。
许英初给裴鱼甜使眼色,让她回到她原来的位子,自己则是换回来。
裴鱼甜瞧着大汉坐在她旁边,还扭了扭胖乎乎的身体。
她赶忙把自己的小包袱塞到了自己的右侧,总算是和大汉隔开了一点儿距离。
裴鱼甜瞧着自己原来的那个位子上,路峥嵘旁边的乘客都是女的。
她小声的对陆宿莓说:“你之前说那个人和你们也是同伴,要不我们去那边,让他坐过来,让你这位同伴也坐在这儿?”
陆宿莓觉得挺不错的,她抬头和许英初商量:“我们要过去换座位。”
许英初:“我也跟着去。”
陆宿莓说:“你站了一两个小时了,脚不疼吗?”
被陆宿莓这么一提醒,许英初还真觉得脚有些麻了。
为今之计只好先占最左边的这个位子,等到路峥嵘过来时就让他坐在中间。
路峥嵘正盯着窗外,瞧着陆宿莓和裴鱼甜过来了,他不认识裴鱼甜。
但是陆宿莓却对路峥嵘说:“路同志,我们想和你换一个座位。”
裴鱼甜连忙点头:“你旁边的那个位置是我的。”
路峥嵘只好站起来,为了避免尴尬,他把自己脖子上围的围巾放在座位上。
对陆宿莓说:“你垫着舒服一些,火车还要开好几天呢。”
陆宿莓莞尔而笑:“谢谢你。”
路峥嵘赶忙走了。
那个年轻的妇女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在闭目养神或许还是在睡觉啥的。
陆宿莓则是坐在最外面,裴鱼甜坐在中间。
她刚一坐下去,正好碰到了围巾周围没有覆盖到的地方,还有热度。
陆宿莓脸一红,这个座位坐久了是有热度,早知道她晚一会儿再坐的。
不过她把围巾全都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好,又打算给路峥嵘还回去。
她怎么能把人家的围巾当做垫屁`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