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宿莓点头,正想要和裴鱼甜过去看野花。
这时路峥嵘走到了司机修车的地方对他说:“我来试试。”
路峥嵘的声音,成功引起了裴鱼甜和陆宿莓的注意。
裴鱼甜问陆宿莓:“路峥嵘同志他会修车?”
陆宿莓摇头:“我不知道。”
司机见路峥嵘过来帮他,也给路峥嵘让出了一个位置:“同志,麻烦你帮我看看。”
路峥嵘说:“我在团里当过一阵子运输兵,也学过修车,你放心,一定给你修好。”
陆宿莓听着路峥嵘这么说,心想这可是路峥嵘为数不多给人打包票的时候。
路峥嵘一向内敛,他这么说估计是有了完全的把握。
裴鱼甜更是说:“宿莓,路峥嵘能修好车吗,要是不能修好也没啥的。”
陆宿莓:“我们看看吧。”
两人在不远处瞧着路峥嵘用工具修好了大巴车。
他手上还有一些黑漆漆的油。
陆宿莓赶紧上大巴车上面。把自己包袱里的水壶给拿了出来。
里面还有大半壶的水。
许英初瞧着陆宿莓拿了水壶又要下车,他也跟了下去。
远远地瞧着陆宿莓走到了路峥嵘的面前,对他说:“路同志,你洗洗手。”
路峥嵘两手有些漆黑,他没法自己打开盖子。
陆宿莓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说:“那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淋水。”
路峥嵘也没有拒绝。
很快路峥嵘的手干净了。
陆宿莓又让司机用了点水洗手,她的水壶都空了。
裴鱼甜有些忧虑:“宿莓,你水壶空了,接下来你想喝水怎么办。”
许英初走过来说:“小陆同志,喝我的,我水壶里的水一点没喝。”
裴鱼甜:“要不我水壶里的水,给你倒一点在你的水壶里?”
陆宿莓怎么能喝许英初水壶里的水呢。
虽说许英初说他水壶里的水一点都没喝,可那杯子是许英初用过的。
陆宿莓是不能用许英初的杯子的,不然又要被许英初误会了。
陆宿莓其实有点洁癖,她一开始是想要让路峥嵘和司机把手洗干净,结果没想到自己水壶里的水没了。
不过她也在考虑接下来可怎么办。
边疆这边气候和她们所住的钢铁县不一样,每隔两三个小时必须进水,不然会很难受的。
特别是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她要是不进水,肯定会伤害身体的。
路峥嵘这会儿也明白了,自己刚才不该用陆宿莓的水壶里的水洗手。
他也开口:“小陆同志,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喝我水壶里的水。”
不管陆宿莓介不介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其实路峥嵘也有洁癖,他不喜欢碰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哪怕是把自己水壶里的水倒在别人的水壶里,他心里也十分的不乐意。
只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东西表现出来,他本身就有一种浓浓的自厌感。
他这些年经历的这些本来就让他觉得自己和人不会合群,更不会融入集体。
要是被人发现了他这些小心思,估计又会被人责怪,甚至觉得他大惊小怪。
不过,要是陆宿莓肯喝他水壶里的水,似乎好像没那么不容易接受。
陆宿莓说:“我之前听司机说之后还有客车中转站,中转站那边有水,我到时候去给我的水壶补水就行了。”
司机也在旁边说:“是呀,我们这片儿有好几个中转站呢。”
见陆宿莓这么说了之后,许英初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们上车。
他瞧着车这么快修好了,而且之前通过从陆宿莓给路峥嵘淋水洗手的场面看,路峥嵘估计也出了不少的力。
许英初暗自想他一定也要早点学会修车的手艺,不能只会看病和做饭。
技多不压身,媳妇才会跟。
陆宿莓并不知道许英初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这次大巴车再次启程时倒是很顺利。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总算到了玉成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