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干事对后勤干事说:“还不快去想补救方法,护士呢,快过来,有同志脚受伤了。”
这会儿来看戏的,有建设团医院的护士。
杨红香让一个小护士上去看看,她上去瞧了瞧。
对干事还有周围的文工团团员说:“她脚骨折了,我去拿药品,快把她送到医院去。”
众人想要把主舞同志送到医院去,这时歌舞干事直接说:“都不要走,让一个人去陪她就行了,我们还得排练呢。”
他朝着坐在观看席的文工团团长那边看过去,发现人早就已经走了。
他擦了擦汗,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计较,只能走到凌桃萼和凌万空的面前劈头盖脸的骂。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这么不仔细的吗,写了检讨交给你们的干事。”
凌万空可受不了这个气,他们只是用独轮车拉了一些布景,木台子虽说有帮忙搭建,但是也不能拿他们顶罪。
他脾气火爆,对歌舞干事说:“你骂人时可要看清楚,我们不是你们文工团的。”
后勤干事连忙过来对歌舞干事说:“王同志,都是我指挥不当,我马上让他们去改正写检查。”
歌舞干事说:“我怎么听说他们不是文工团的,你是不是又让人白干活了?”
后勤干事说:“这不是想着给咱们文工团开源节流吗?你也知道咱们文工团的文艺同志本来就少,他们排练时又不能让干粗活免得耽误时间。”
歌舞干事虽觉得后勤干事说得对,不过现在需要人来收拾烂摊子。
他看了凌万空和凌桃萼一眼:“你们两个,既然做不了这份工作,就离开吧。”
他也不问凌万空和凌桃萼为啥会来当杂工,反而要把他们赶走。
凌万空不服气:“台子塌了又不是我去踩踏的,怎么还要让我们走。”
凌桃萼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她对歌舞干事说:“王干事,我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法子。”
歌舞干事,也就是王干事问她:“你能想到什么主意,能顷刻叫来人把台子搭好,又让我们文工团团长消气?”
凌桃萼说:“我倒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是这几天我瞧着同志们练舞,主舞同志现在腿骨折了,肯定跳不了舞。”
“我又会唱又会跳,还会演,我看你们练的是《我们团结起来》,我之前在学校练这个歌舞还拿过奖。”
王干事瞧着凌桃萼这人说话还挺机灵的,他多问了一句:“你拿奖时是主演吗?”
凌桃萼一愣:“这也要分主演?”
王干事挺有原则:“不是主演我不要。”
“可现在主舞骨折了呀。”
王干事很是傲气的说:“说不定就是你嫉妒主舞能够上台表演,你一个打杂的就这样弄坏了舞台子想上位演戏。”
“主舞虽说受伤了,但是我们还有其他成员,哪怕跳的没有主舞好,也不能让你上。”
凌桃萼被王干事数落的脸都挂不住,她哭戚戚的跑了。
凌万空想要给王干事一拳,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贸然打干事,说不定还得送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他把这事儿忍了下来,去追自家妹子去了。
凌桃萼跑了出来,只觉得丢脸,想找个地方哭,可没想到撞到了裴鱼甜。
裴鱼甜瞧着凌桃萼哭,以为她摔了。
凌桃萼此刻虽说是受了委屈,可她时刻都记着自己讨厌裴鱼甜。
她直接推了裴鱼甜一把:“你以为你当过主舞了不起?”
裴鱼甜这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直接也推了凌桃萼一把,还把她推到在了地上:“你发什么疯?”
这边人比较少,而且是一条小路,裴鱼甜本来想找个人少的地方,等凌桃萼忙完了再去找她。
她总觉得凌桃萼和凌万空有事儿瞒着她。
裴舒夜要是真去了边防中转站开荒,肯定会留信给她的,或许他可能是想要把信寄出去。
但是来建设团这边的邮递员是每天下午来,或许他没来得及把信交给邮递员,想要交给带队老师,但是带队老师也回到了宁江市。
所以他只能把信交给他认识的人,那么就只能是凌桃萼。
因为凌万空和裴舒夜有仇,他是不会把信交给凌万空的,至于凌桃萼……
裴鱼甜还没和裴舒夜说过,她和凌桃萼已经不再是好朋友的事儿。
裴舒夜估计还因为凌桃萼还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争,也不装的人,可能会把信给她,让她寄出去。
裴舒夜可能会想,如果裴鱼甜落在了火车上,又不知道建设团的地址,估计会回到宁江市。
他让凌桃萼把信寄回到宁江市,裴鱼甜总有一天会收到的。
而且裴舒夜说不定可能想过回去找她,但是他觉得裴鱼甜认字,人也很警觉。
如果他贸然回去找人,可能会和裴鱼甜错过。
再说援边知青一开始是不能请假回去的,如果不批准,裴舒夜就跑了,那可能会在他的档案上记上一笔,那裴舒夜以后可就难生活了。
裴鱼甜把所有的缘由都想了一遍,估计也不会知道,裴舒夜偷跑出去想要回火车站,也就是钢铁县的那个站去找裴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