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皆没起床,院子里就想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几声,“道长?道长?”
若卿从应知的怀里翻过身,继续睡过去了。应知起床穿衣去开门,门外站了好几个村民,看见这衣带飘飘的道长,赶紧作揖道歉:“对不住啊道长,这么早打搅您,实在是我们着急啊。”
应知还有些懵:“不知发生何事了?”
“这昨夜里村里又有人溺死在河里了,我听那周大娘说这里住了个道士,会发护身符,不知可否求一个?”
应知将他们迎进来,拿出符纸画符,这画符本极其耗费心神,他自己画着到后面就力不从心,忆起若卿画符随手勾勒几笔就轻而易举地画好,正想着她出神,就看见房门被推开,她从房内走出来,坐在旁边同他一起画符,脸上神色恹恹。
“睡醒了?”应知问她,拿过纸笔给她。
“嗯”,若卿只点头,从他手中纸笔开始画符,没多说什么,只有些没精神。
一人画,一人发,刚过午时才全部发完,两人皆有些困倦,若卿枕在他膝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娘子累不累?去房间睡吧。”应知抚过她的头发,上面掉了一片花瓣。
“你抱我进去,好累。”
应知把她放在床上,若卿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夫君,你陪我一起午睡嘛。”
两人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应知一时没有睡意,只想着这孙家又死一个,实在蹊跷,手中把玩若卿的青丝,转身看她,只见美人酣睡,乌黑的发丝在脸上凌乱,呼吸均匀,胸口缓缓起伏,额头沁出一点汗,便伸手拿出一把蒲扇在旁边给她扇风,发丝微动,窗外蝉鸣声愈响。
两人一觉睡到傍晚,便去市集上看些好玩意儿,这同泽县虽不比黎城,却也算繁华,两人在一糖水摊坐下,小二殷勤端来两碗糖水,里面加了红豆、银耳、莲子等消暑之物,应知舀了一勺就不再吃了,若卿却喜欢这甜腻腻的东西,不仅自己吃了,还把他的也一齐吃光了,两人坐着看街边的表演,没一会她便腹中坠坠,想去茅房。
“师兄,我想去方便,你在此等我一下。”
见应知点头,便去往小路看哪里建有茅房,还没走到茅房,就看见一男人直直往前走,若卿想问问他何处建有茅房,不料那男人像压根没看见她似的,双眼无神,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被摄魂了。
点燃一张符唤应知过来,见那男人就要走远,赶紧跟上去,二人一前一后远远隔着,直到那男人走近河边,若卿随即拿出符纸定住他,见这男人不往前走了,河里的水开始翻腾,要往这男人身上扑,可惜离得还算远,不能将男人卷入。若卿心里着急,“师兄啊师兄,你怎么还不来。”随即又烧了一张符来催促他。
这边应知感应到若卿发的符,拿着剑就往这边来,只到了若卿初烧符的地方,便不知是何方向,在四周转了几遍也没找到人,心里正着急,又收到若卿传来的符,赶紧向那河边奔去。
这江河的浪一遍一遍拍打着男人脚下,他的鞋早已湿透,若卿这边心里焦急,怕那浪把符纸打湿,不知怎么是好,正思索着,不料怕什么来什么,那河水似乎竭尽全力,一个浪兜头而来,将这男人淋了个落汤鸡,符纸也被打湿下来。
若卿心中不安,正要现身救这男人,远处飞来一把剑,正插在男人前面的路上阻挡他前进,再一眨眼应知已经飞到了男人旁边,用剑割了他的手臂一刀,这人随即醒来。
那男人恍若初醒,站在河边有些发蒙,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