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来了,四大家族的人终于来了!”两岸边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还是今日第一个登场的四大家族弟子,前面那些打擂之人也都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大多十轮之后便拿了彩头就下去了,如今时间过去大半,也该是真正的擂台开始了。东方起身为四大家族东方家的少主,他的登场,算是正式拉开序幕了。
“王家的人呢?”有人开始起哄。
王不尘在此时忽然出现在了南宫夕儿和青衣郎的身边:“谢姑娘不上去一战吗?”
南宫夕儿看到他,微微一愣:“你为何不去?”
“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了,失去了上去一战的资格。”王不尘笑了笑,语气中却没有半点遗憾之意。
“你的弟弟呢?”南宫夕儿又问道。
“已经派人守着不让他来这边了,毕竟在那里已经输给了姑娘,就不来这里丢人现眼了。”王不尘转头看向那长船,“看来今年这玉,应当是东方起了。”
“东方起其实挺好的。”青衣郎眯了眯眼睛,“但说成为玉,怕是还差了些。”
“谢三公子没有来嘛?他的年纪和东方起相仿,听说在武功上,颇有几分当年谢看花的风采。”王不尘问道。
“我那弟弟还在学宫求学。”青衣郎回道,“并没有来参加这一次的英雄大会。”
“遗憾了啊。”王不尘笑了笑,“还想见一见谢家三公子的风采。”
“哇,这就是流水台啊,我之前只听过,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风左君激动地说道。
“东方起?”谢羽灵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
两岸的呼喊声越来越热烈,但是四大家族中的其他几家并无人回应,最后还是几个其他大门派的弟子冲了上去,但全都没过几招就被东方起给打了下来。
“我想成为玉!”风左君指着船上的东方起说道。
“别乱来!”谢羽灵低喝道。
“这个人,我记得当时从恶魔城出来的时候我们见过,勉强能和你打个平手?我觉得我能把他打趴下。”风左君跃跃欲试,“我要上了。”
“关键时刻,不能暴露身份。”谢羽灵微微皱眉,他觉得风左君身上的那股兴奋已经克制不住了,急忙伸手想要按住风左君的肩膀。
“年轻人,想打便打,又何须想这么多呢?”笑面人伸手一推,直接将风左君给打飞了出去。风左君顺势点足在湖水上一踏,随后纵身而起,落在了长船之上。
东方起刚一枪扫落了一个打擂者,看了一眼面前的风左君,惑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还戴着一张面具。”
“我们假面派,自然是要戴面具的。”风左君朗声道,“输了无名于世间也无妨,赢了再报我名号!”
“好!”东方起应道。
第238章 羽衣
东方起长枪一甩,毫不客气地冲着风左君扫了过去。他觉得风左君说得没错,何必说那么多废话呢,无名小辈,一枪就打下去了,又何必留下什么名号。
但只听“砰”得一声,风左君手中的长刀与东方起相撞,风左君手轻轻一震,将东方起往后震了三步。
这个人……是何时拔的刀?东方起大惊道,长枪横在面前,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个鬼面人以及,他手中的刀。长刀上闪着幽蓝色的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两岸边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喝起彩来。
南宫夕儿微微皱眉,远远地看着那个持刀的身影,觉得有些眼熟:“难道是那小子偷偷下山?”
“谁?”青衣郎问道。
“姑娘认识这位刀客?”王不尘问道。
“看错了。”南宫夕儿淡定地摇了摇头。
船上东方起枪势再起,方才风左君出刀的那一式已经展露出了自己的实力,他不敢再拖大,再次出手便是传自父亲东方云我所传的云腾龙起式,直接将船上的木板给掀了起来。
“大风式——”风左君正欲出手,却忽然想到自己若是一出手便是大风式,那么身份就暴露无疑了,立刻变式,却已经来不及了,东方起的长枪从他的鬓边擦过,斩落了几缕发丝,风左君身子往左边一躲,摔在船板上打了个滚。
“什么啊,方才那是侥幸啊。”岸边有人遗憾地说道。
东方起却察觉到了风左君的起势和突然的收势,惑道:“你在做什么?”
风左君从地上爬了起来:“会的刀法太多,还没想好用哪一套。你等等,我想一下。好了,就用这套吧。”风左君挥起刀冲着东方起一刀砍去。
“五虎断魂刀?”东方起不屑地冷哼一声,“这种三流的刀法,也想胜过我?”
岸边,谢看花忧道:“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用这种三流的刀法,靠这个是不可能胜过东方起的。”
“刀法,重在刀意,而不是招式,五虎断魂刀又如何?既然号称五虎,又能断魂,总该有点气势才对。”面具人话还未说完,风左君就被东方起给一枪挑飞,在空中打了个滚。
谢看花摇头道:“马上就要被打下来了,又不敢去暴露身份,非要去丢个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刀法?”面具人忽然问道。
谢看花一愣:“如来神刀?”
只见风左君从天而降,长刀微微一旋,怒喝一声:“落!”
长刀落下,带着极强的霸道威势,整个金色长船在那个瞬间都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东方起微微皱眉,长枪朝天一指,刀枪相碰,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哈哈哈哈如来神刀那是小说话本里的招式,方才你兄弟这一招,应该是胡乱挥得,不过刀意之中,我看到了一个故友的影子。”面具人沉声道。
风左君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随后又冲着东方起直掠过去,手中长刀狂舞,已不再是五虎断魂刀,而变成了一套极为霸道豪迈的刀法,即便是东方起的云腾龙起式都被风左君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