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您是个和善的好人,说十分感谢您。”
薛执:“……”
“陆姑娘说了许多您的好话,表现得特别特别热情,若不是陆夫人得了信哭着跑出来把陆姑娘抱住,属下还不能那么快脱身。”
薛执:“……”
抬手揉捏着发疼的太阳穴。
卫惩说完,沉默片刻,自己也觉得这位姑娘过于奇怪了,犹豫道:“殿下,陆府那边可要属下派人盯着?”
薛执低笑了声,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不必了。”
鱼儿不顾一切只想咬钩,又岂会管勾子是否打了弯呢?
他总觉得她还会再找过来的。
等着便是,倒要瞧瞧她图什么。
夜已深,卫惩打算告辞。临走前,薛执叫住他。
手指微屈,向外推了推眼前那杯已经放凉的茶,“拿走倒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拿起过这杯子。
卫惩警惕道:“这茶……”
“无毒。”
卫惩松了口气。
男人站起身,带笑的狐狸眸半敛,语气轻描淡写:“告诉林长翌,本王最讨厌旁人在我的饮食里掺东西,下不为例。”
仆从说这茶能安神,冲泡时,薛执便闻出茶中加了什么。
只是普通无害的安神药,于身体无损。
但他不会喝。
卫惩低下头,额发遮掩住眸中晦暗,“是。”
卫惩端着茶杯走到门口,蓦地想起什么。
“殿下,属下的令牌还在您这呢。”
回京前,宣王偶尔会隐下自己的身份,借用卫惩的名义,拿着他的令牌行事。
都回京了,也该换给他了吧。
薛执身形微僵。
哦,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
转过身,笑眼弯弯,温柔道:“送人了。”
卫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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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馈赠的陆夕眠正在房中,寻找着一个能装下令牌的盒子。
她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深深地怀疑上,她只觉得今晚的交流弥补了白日的遗憾,她终于还是好好地同宣王正常讲话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说了不少好话!
“姑娘,您瞧这个如何?”
一个没有盖子的红木匣子,在一侧内壁上正好有一个卡楞,能将令牌塞进去卡住不会倒。
陆夕眠眼睛发亮,“挺好,就它了!”
长方形的盒子竖过来放,刻有“卫”字的令牌斜着放进去,底端正好能卡在那个格上。
她双手捧着盒子,竖着摆到桌上。
桌上摆满了水果,还在牌子周围插了几根香烛。
“卫”字的铜制令牌在昏黄的烛光下,映照着十分诡异的光。
冬竹嘴角抽了抽,“姑娘,您把什么供起来了?”
陆夕眠站在香案前,神色恭敬地拜了拜。
“这是保命的神仙。”
她眼里闪着光,郑重其事道。
冬竹转身出去了。
拜了三拜,陆夕眠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右侧耳朵还疼着,可她心情却极好。
鹅黄色的床幔内,偶尔有女孩愉悦的笑声传出。
翻来覆去睡不着,陆夕眠又翻身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