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固;得,我家更清楚。
另外一个拱火的说:那你们不如搞个接龙,看谁拍的最好看,第一名有奖啊。
“我也要去拍一张。”明霜兴致勃勃地起身,“江槐,你家阳台上能看到吗。”
江槐推开门,夜风灌入,明霜裹着斗篷走到阳台,差点被绊倒,江槐及时扶住了她,正巧,这是一颗巨大的橙色烟花在阳台上炸开,明霜赶忙拿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江槐只是安静看着,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随后竟然也拍了一张夜空的图片,不过没有烟花,角度也略微不同。
明霜很满足自己抓拍的那张图,回到客厅后,就立马加入了接龙。
刚发完,明霜一拍脑袋,看向江槐,“好像有点儿坏了。”
两人拍的照片周边景色和角度都很相似,有心人对比一下的话,很可能发现他们在很近的地方,这不久有点自曝的嫌疑了嘛。
她没想到,莫非江槐也没想到吗?明霜扬起脸,拿诧异的目光看着江槐,江槐做事是很缜密认真的,她觉得会有他考虑不到的地方本身就很神奇。
少年神色淡淡的,他问,“你怕吗?”
“我怕什么呀。”明霜唇一挑,唇角边露出一个甜甜的小梨涡,仰脸看向他,“不是怕毁了你的名节么,哥哥。”
毕竟是檀附最清纯的一朵高岭之花,和她深夜闹出什么绯闻怕是不那么好。
女孩脱了鞋,蜷缩在沙发上,裙下是一截裹在蕾丝花边的白袜里的修长小腿,她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娇嫩精致,看着他笑时,很甜,很美,很娇。
江槐已经把那张图发了上去,和她隔着几个人,两张图遥遥相望。
“不怕。”他轻声说。
明霜抬眸看向他。
气氛粘稠,焦灼,在这一瞬间似乎有如实质般凝固。他生得唇红齿白的好颜色,黑色毛衣的领口上是白皙的脖颈和喉结,此刻上下滑动,明霜忽然很想凑近,伸手上去摸一摸,或者做点更过分的,想看看江槐是否还可以继续为她忍耐。
明霜手机就在这时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来电显示,陆哥。
刚才空气特殊的氛围一瞬间似乎都一扫而空,少年淡淡移开了视线。
明霜接起电话,和他虚与委蛇了几句,陆措也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明霜从小是人精,知道怎么可能用最快的方式得到最大利益或是达到目的,对陆措自然也不例外。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江槐还在。
不过也不打紧。
江槐低垂着长睫,一言未发,方才面容上的血色几乎消退了,又恢复了那个冷淡骄矜的江槐。
电话里,她没有提起他的名字,没有提起他的存在。她在哄着那个男人,轻言细语,和骗他时一般一般,毫无二致。
挂断电话,明霜以为江槐又会和她闹别扭,她实在有点懒得花费心力又从头开始去哄江槐,只能说是陆措这个电话来得那么不及时,她都没来得及对江槐做点什么,原本鱼儿都快要上钩了。
可是,没有发生,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问,上次他回答说‘不介意’,眼下倒像是在身体力行地展示给她看,他没有骗她。
少年看向她,除去肤色依旧过分苍白,甚至朝她轻轻笑了笑,眉睫漆黑,唇一点薄薄的红,神态显得昳丽又清纯,江槐极少笑,明霜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还是克制不住地被他这个笑勾得有点没魂。
她朝他凑近,大眼睛眨巴眨巴,江槐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力道很克制,他似乎又想抱她了,明霜靠着他,却意不在此,颇有些心猿意马,她觉得气氛正好,可以多发生些什么。
“开学再见。”却听见江槐轻声说,他手指还搂着她的腰,迟迟不松。
明霜离开时,江槐送她到了自家楼下。她有些生气,有些憋屈,却又什么也没法说,气得一直到家,看到陆措都没好脸色。
室内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少年打开窗,立于阳台。
她一共待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他记得很清楚。
晚上,他看到明霜发了朋友圈。
第一个,和他有关的记录,却是那张烟花的夜空图。
十六圆:梦。
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
明霜的微信消息如期而至。
十六圆:做梦会梦到。
十六圆:哥哥,继续今天没完的。
少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遮住了自己灼红的眼角,让自己安静地躺在了一片漆黑里。
……
新年过后,很快开学了。
江槐和杨固,阮扬帆一个宿舍,几人都寄宿,因为高三下学期了,许多家里稍微有些条件的,都把孩子接回了家亲自照顾着几个月,因此,宿舍楼开始变空,江槐上学期开始,就约莫有一半时间不回宿舍了,几人都以为下班学期江槐肯定不来了。
没想到,江槐是第一个过来收拾的。
“这是江槐的包啊?”杨固问。
纯黑的书包一侧,挂着一只粉白的小飞龙,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物品,和江槐气质实在相差过大,他和阮扬帆面面相觑。
江槐拿着毛巾进来,还真是他的。
江槐谈恋爱了?还是说,江槐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