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咱们要去舞蹈房和隔壁班的小朋友一起学跳舞,糖糖前两次舞蹈课都没参加,这次要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哦。”
棠鲤:“......”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顺利逃过了两节舞蹈课......
一想到下午要上舞蹈课,棠鲤中午饭都吃得不香了,午休的时候沈遥川给他打来了视频电话,陪着他睡觉,棠鲤蔫儿吧唧地轻拍着小尾巴,很快就睡着了,愿梦里没有舞蹈课。
沈遥川只当他是太困了,也没想太多。
沈遥川此时正呆在办公室内,办公里十分安静,门锁着,窗帘也紧紧拉了起来。
见崽子睡着,沈遥川关掉了他那边的麦克风,低下头面色沉重地看起了桌上的文件。
那天他去找自己的机械师老师的时候与他聊了很久。
老师对季念的父亲季学之很是赏识,曾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他,季学之对老师也很敬重,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去看望他。
可就在季念母亲去世的那年,他便没再见到过季学之,他以为他因为妻子去世太难过了,也没想太多,还给他寄了一封安慰的邮件,便没敢再多打扰。
机械师每天都与零件材料打交道,必须学会享受这种孤独,许多机械师的性格都比较孤僻,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创作”里,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加上工作性质的缘故,消失个半年一年的也很正常。
老师便没再关注过他,只希望能等到他走出来的那天。
最近论坛被吵得很厉害的有关于校园暴力的帖子他看过了,才发现季学之和妻子的孩子竟然已经出生了,还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之一。
然后沈遥川便找上了他。
通过沈遥川他才知道——季学之妻子死后的第一年,季念破了壳,被季学之接了回去,一个月后送入幼儿园,开始住校,季学之渐渐没再管过他,直到现在音讯全无。
太奇怪了。
如果没有季念的话,季学之消失多久都不奇怪。
但季念出生了,他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不称职的父亲,他很爱他的妻子,也很期待他与妻子的孩子的降临,他曾画过给孩子制作的迷你悬浮车的图纸,被老师看见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藏了起来。
老师说那张图纸设计得特别用心,几乎远远超越了现有迷你悬浮车的顶配,制作起来也要花费很大一番力气。
但也不排除妻子去世导致他伤心过度,看到季念就难受的可能......
不过整件事情还是很可疑就是了。
只有找到季学之才能知道真相了。
老师说会帮他查,毕竟季念在学校出了这样的事,他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躲在后面了。
老师甚至想将季念接去抚养,被沈遥川给劝着打消了这个念头,说等找到季学之再说,季念是条聪明的小鲛,要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就不好了,而且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季念在学校里过得好多了,不用太担心。
同时沈遥川也开始自己偷偷去查。
老师因为校园暴力的事光明正大地去查自己曾经十分欣赏的学生这没问题,并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怀疑,不查才奇怪呢。
但他要是也跟着大剌剌地去查,要是真有什么阴谋,那便无异于打草惊蛇,甚至会对季学之的性命造成威胁。
想到这里,沈遥川突然有些担心季学之现在是否安然无恙了,他......还好好活着吗?
沈遥川手指轻轻翻动桌上的资料。
如今......查到的种种资料都将矛头指向了研究所。
季学之在研究所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突然辞职了,辞职原因是季念出生,需要他的照顾,可后来他又将季念全托在幼儿园,自己消失不见了。
前后矛盾。
在蓝星很多人眼里,人生最大的荣耀莫过于参与前线、保护母星,或是加入研究所,成为母星最强后盾内的一员。
老师并不知道研究所那些破事儿,还亲自去了研究所一趟,问了关于季学之的一些事儿,并将结果偷偷告诉了他。
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小事,对找到季学之并没有任何帮助。
沈遥川也没在老师那里说些什么,只是让他不要将与自己见面的事透露出去。
老师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也没继续问下去,只说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尽管去提。
沈遥川猜测季念的父亲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研究所的秘密,并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成了研究所敌对的一方。
至于他发现了什么......
可能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沈遥川轻轻揉了揉眉心,有些儿烦躁,没有再继续看那些已经翻得烂熟于心的文件,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光脑屏幕上。
光脑屏幕里,小鱼睡得着呼呼的,身体微微蜷缩,就是今天睡得......有些儿费尾巴,小尾巴不知怎的一直拍打着软垫,将一旁睡着的橘子给惹醒了,有些儿懵地望着他的尾尖。
沈遥川没忍住笑,方才的烦躁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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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鲤做了一个中午的噩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身与叶莺莺平时穿得一样的小裙子,头上戴着可爱的发卡,来到聚光灯照射的舞台中央,随着音乐跳了一个中午的舞蹈,跳完之后小尾巴累得要命。
醒来的时候棠鲤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尾巴,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的,尾巴确实有点儿累......
“醒了?”沈遥川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
棠鲤边揉尾巴边应了他一声。
“下午有什么活动吗?”沈遥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