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哥汽修,说话间哈出雾气的季节,男人身着薄薄的背心,蹲在破烂的汽车旁,脸几乎贴着车身,手上沾满了油漆,汗水即将流进眼睛里,他扫了眼沾满油漆的手,捏着扳手的胳膊往额头上一抹,汗水顺着胳膊流下,手下发力,又卸下一个零件。
发动机的声音由远转近,铺子里的年轻小伙眼睛一亮,“新哥,来活儿了。”
被叫新哥的男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嗯”,手下动作不停,毫无兴趣。
“呼,终于到了……”跳下车的女人打量四周,感叹道。
“媛媛,你说这能修好吗?”后下车的女人自认声音小的询问着,实则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主要是这间修车铺子占地面积实在不算大,店员看上去也就一个人。
年轻小伙面露不忿,语气毫不客气:“不信的话,可以选其他家。”
后下车的女人瞪着年轻小伙,正要开口,媛媛拉了拉她的手臂,她脸上写满了不服,却不再说话。
谁让附近十多公里的路只有这一间修车铺子呢,车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这时,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下车的女人身材高挑,她撩了撩有些凌乱的长发,帅气地关上了车门,“砰”地一声,年轻小伙替她心疼了车子一秒。
细微的脚步声消失在修车男人耳边,她用平和的语气道:“换个轮胎。”
角度不同,下车的两个女人没发现他的存在,她不同,驾驶位上她就看见了他,动作行云流水,扳手一按,再不停转,越到后面越紧实,她说的是胳膊上的肌肉,视线不听使唤地移动,松垮的背心,v领延伸到胸口之下,有腹肌的影子,还有胯间,可惜他大腿挡住了。
男人放下工具,站起身,看到他的脸,女人表情不变,嘴里发出:“操。”
牙齿缝里挤出叁个字,“谭子新。”
什么荷尔蒙,什么一夜情,全都没了。
谭子新挑眉,手往背心上擦了擦,油漆蹭到上面,黑乎乎的,“认识我?”
他努力辨认她的脸,红润饱满的唇,精致妖娆的眼妆,不一阵,他恍然大悟:“你是王春花?!”
“老同学好多年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了?”谭子新笑得张狂,颇有几分遇到知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