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吃货的最高境界,在这种严肃的时刻他都能想到吃的,是个狠人!
“行, 一定给你留。”
有钱赚, 何乐而不为。
厂长秘书把她引进去,秘书把她安排到办公室沙发上,给她倒了杯茶,“舒同志, 你稍等一会, 我们厂长马上就来。”
“好。”
不一会, 一道豪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听说有军属找我,是谁啊?”
机械厂的厂长姓江,是个硬朗的老头, 一举一动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板正的很。
“江厂长你好, 我叫舒语, 我丈夫是沈穆,是一个军人。”舒语起身和她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江厂长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下,他走到办公桌边,秘书给他端来一杯茶,他端起来抿了一口,问舒语:“你丈夫在哪个军区?”
舒语:“!”她也不知道啊,从来没有问过。
“我不知道,他不爱在家里说军队的事。”
江厂长笑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是当兵的,知道部队的纪律。”
他又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吗?”
舒语把自己带来的资料放到桌上,将她和胡山之间的恩怨娓娓道来,“江厂长,我希望机械厂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不能容忍自己被这样侮辱。”
江厂长把手里的烟盒丢在桌上,大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厂里居然有这样的人,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江厂长也是当兵的,要不是受了伤不得不退伍来这里当什么鬼厂长,他才不想来。整天勾心斗角,你计算我,我计算你的,一天天烦得很。
哪个当兵不希望自己的妻儿被照顾好。
他们在外面杀得头破血流不就是为了自己妻儿过的好嘛,这下好了,他管的厂子出现污蔑军属的败类,说出去都丢人,要是那些老头子知道了,还不笑话他。
“小明,把胡山还有他的领导全部找来,今天这事说不清楚,我宰了他。”
江厂长朝秘书吼道。
过了一会,胡山神色慌张的跑过来,他的几个领导姗姗来迟。
“你就是胡山,你胆子不小啊,敢污蔑军属。”江厂长冷漠的眼神蔑视他。
胡山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战战兢兢道:“厂长,误会,都是误会。”他不停的和舒语弯腰道歉:“上一次的事情是误会,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的错,还请舒同志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舒语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误会,‘确实是你对不住她,你让她出出气就没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两句话是胡先生你亲口说的吧,你是故意把你妻子引到我那里去的,让她以为你和我乱.搞.男女关系。”
“要不要我找人来和你当面对质,当时有好几个你们机械厂的工人在,要不找他们来?”
“要是机械厂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往上面告,总能找到为我伸张的地方。”
胡山心虚的低下头,知道糊弄不过去,他又把事情全部推到何娣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她闹出来的,和他没关系。
和他争吵没意思,舒语盯住江厂长,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复:“江厂长,您怎么看?”
江厂长严肃道:“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要是你说的属实,我会把他的岗位撤销,并且以侮辱军属的罪名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去吃牢.饭。”
这就是舒语一直要找自己军嫂身份证明的原因,因为军嫂的身份敏感,只有这个身份才会引起足够重视,胡山才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她要是换个身份,今天的处理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而且她要用这件事情立威,告诉其他人,她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招惹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
胡山没想到处罚会这么严重,当即跪下来给舒语磕头认错,舒语怎么会放过他,消灭渣男,她义不容辞。
江厂长把舒语的资料全部收下了,他需要去核实她的身份。胡山要罚,她的身份也要查清楚,免得她冒充军属,胡乱闹事。
就算退伍这么多年,他还是保持着严谨较真的工作态度。
胡山的工作停了,被勒令在家反省。
胡家人炸了,信誓旦旦说没事的人已经被辞退在家,听说等搜集完证据就要被关进大牢,现在是他,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
难不成何娣昨晚说的都要一一实现了,天哪,他们该怎么办?
“妈,我们快逃,我们回乡下去,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快走。”
胡老大扯着胡老婆子的袖子,催促她赶紧走。
这其实也是胡老婆子他们的心里话,不出一会儿,胡家收拾包袱头也不回的跑了。
霎时间,胡家变得空荡荡。
何娣:家里终于清静了。
舒语的杀伤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那天她和舒语商议好,她回家给胡老婆子他们下心理暗示,让他们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慌不择路,没时间反应,她借此机会把他们逼走,她好收下胡山的工作卖钱。
本来她还担心婆婆一家子不好打发,她都准备好打一场持久仗,没想到舒语那么能耐,速战速决,她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解决了。
虽然勒令胡山在家反省,但是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江厂长根本不担心他会跑,现在出门在外还是要开证明的,要有单位盖了章的条子,要不然会被当成是盲流,依然会被抓住关起来。
胡山怨恨何娣,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是她害自己失去了一切,不愿待在家里面对何娣,就去外面开了旅店住,等着自己的审判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