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莫名不知不觉说了好多过去的事,说过后好像事情就随风而逝,往后不会再想起了。
挂了电话,金唯一扭头才发现司泊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本来他在书房处理工作。
可能是她这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太久了,他就回来了。
洗好澡的男人穿着身白色浴袍,人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腿上支着个电脑,看上去并不是工作忙好了,而是,更像是想她了。
金唯很有自信地觉得,他就是想她了,所以明知道她还在讲电话,也要回来,一边看着她一边忙活。
她心中忍不住感叹,时过境迁啊,前几年刚在一起那会儿,她哪有这个胆子觉得他是在想她。
听到她的感慨声,司泊徽撩起眼皮觑了过去。
两道视线隔着半个床的距离在空中交织。
卧室银白的光洒在男人的眉骨上,往他上挑的眼尾铺下一层细闪的光芒,又衬得他鼻骨愈显高挺,笔直。
多年过去,这个男人依然在气质如银月,五官棱角分明,此刻明明是漫不经心看她神色,却无端裹着着浓浓的勾人成分。
可能就是她一直觉得,他看别人眼底没有含一丝情,但是看她时,她就能看到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的。
这么多年,还真没在网上看到别人说,他的眼珠子是这个颜色的,别人根本不敢直视他。
金唯放下手机,朝他爬过去。
司泊徽抬起腿上的笔记本,然后一颗脑袋就枕在了他膝盖上。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讲完了。”
“嗯~好久~”她笑一笑,“好久没和妈妈聊天了,所以多说几句。”
“没关系。过年想不想去新加坡?”
“我月底国内有点品牌的活动,我们可能得在国内过一个,自己的年。”
“好。”司泊徽挺感兴趣的,“过个自己的年。”
“嗯,我问问秦译要不要和我们过,然后年后……可能再去一下新加坡,然后我的剧组差不多就开机了。”
司泊徽:“我看了剧组的安排,这戏拍摄周期一个月。”
“嗯,这是民国戏,都是摄影棚里的戏,一个月就够了。”
司泊徽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
金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问:“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拍一个月,你又投资了?”
“当然,”司泊徽望进她眼睛,“你的戏我都得掺一脚,好办一些和你有关的事。”
“那你之前几年,为什么从来没有投资过我的戏?”
“怕被你知道。”
“那你那会儿,就保护不了我啦。”
“不会,这娱乐圈,还没有我说不了话的地方。”
金唯茫然了:“那你刚刚又说必须投资我的戏才能在我有事的时候你能处理,你是这意思吧?”
司泊徽悠悠盯着她困惑的眼睛,一笑,“你非要追根究底的话,就是,情趣。”
“……”
“投不投资你的戏我都能保护你,但是现在我们这关系,你的戏我不掺和一脚,我不舒服。”
“……”
她失笑,伸手推了推他,被他说得,她也莫名心痒痒得不行,觉得他必须掺和,不然感觉空落落的好像他不在身边一样。
司泊徽身子晃了晃,但依然定睛看腿上。
金唯仰着脑袋和头顶的人对视,觉得这个角度的司总更加帅了,有种颠倒众生的撩人感,她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他优越的眉骨。
司泊徽抓住她的手,亲吻了下她中指上的钻戒:“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还好,我这几天可能是吃药的缘故,也没感觉怎么累了。”
司泊徽点点头:“有个事,小唯,我得跟你说说。”
“嗯?”她眼睛睁大,望着头顶的他,“什么?”
司泊徽坐直了些,准备认真和她说。
但是她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话成功噎住了。
她知道了???
金唯嘀咕了句:“我有点饿。”
“……”
“你先帮我拿点吃的好不好?再来秉烛夜谈。”
“……”
司泊徽失笑,扶着她的脑袋起来,抽了个枕头给她枕着。
金唯开心道:“我要吃那个蛋糕,晚上阿姨买来的那个草莓蛋糕,看着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