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我给他们发个微信。”
此时的温书梨和艾蝉坐在树荫下,前者低下头, 不知道在看什么。
两三条消息挤了进来——
言言:梨子, 我好开心, 老谢念在我们比过了重点班,不仅留的作业减少了,还让我们去秋游!虽然是昨天晚上才通知的——
言言:但是我好激动!
言言:我还在路上,估计五分钟就到,等我!
温书梨:嗯,等你。
“你今天怎么没和言言一起来?”温书梨挡住太阳,问严晟凛。
严晟凛边敲字边回:“她睡过头了,昨天九点多还来我家说是能和我们一起秋游,晚上十二点和我发消息说她高兴得睡不着觉,三点发消息说她失眠,六点让我帮她在车上占个好位置,我这不就来了嘛。”
他说了一大串,一口气儿都不带喘的,温书梨内心感慨他肺活量挺好。
“梨子,川哥说他马上到,厌哥不和我们一起坐车了。”严晟凛又看到最新的一条消息,“狸狸情况不太好,厌哥带它去宠物医院了,估计得晚点到。”
“狸狸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温书梨细长的眉宇微微蹙起来,略微焦急,她看不得小动物生病,算是本能。
严晟凛安抚:“别担心,厌哥说……”
“叮——”的一声,沈厌又回了一句:没事了,我过段时间到。
传达完消息后,温书梨才放下心。
……
沿途风景漂亮如画,像是上了加速度的传送带一遍遍掠过。
严晟凛带了两副扑克牌,几人坐的近,他提议打扑克打发路上的无聊时间。
两位班主任的位置坐在最前头,男人温文尔雅,女人抿唇轻笑,侃侃而谈,似乎在聊和班级成绩有关的内容,根本没时间往后面看。
迟川突然扬了扬下巴,“哎,你们看,我觉得杨姐和老谢还挺配,你们老班结婚了吗?”
慕言言实话实说:“没啊,单凭这件事我们班同学还替他操心的,据说男人不能过三十,过了三十孤独感与日俱增,只可惜老谢不相亲,他说他相信缘分,缘分是个狗屁啊,这谁能定的准。”
“哈哈哈哈……”严晟凛狂笑,发牌,“这年代还有人相信缘分,缘分什么都是虚的,看不见摸不着。”
相信缘分的温书梨无辜躺枪:“……”
接下来的扑克牌游戏time,很有可能老天爷给温书梨开了上帝视角,她把把都赢,艾蝉也跟着沾了光。
艾蝉整理好大小牌的顺序,说道:“梨梨,你就是锦鲤,运气实在太好了。”
温书梨摆了摆手,“小意思,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赢到最后。”
他们玩牌不赌约,但输家要在脸上贴便利贴条。
迟川脸上三个,慕言言脸上四个,最惨的是严晟凛,每次叫地主百分之百必输,脸上的条子多的快看不清他五官了,只有艾蝉和温书梨脸上干干净净的。
这把严晟凛仿佛势在必得,“三个十带一个圈,有人走没?”
沉默,意思就是没人要。
“两张二。”
没人要。
“四个七,再不要我可真走了。”
温书梨抿了抿唇,看着手中零零散散的单张牌。
得,要不起。
最后一张小鬼结束这一局,严晟凛指着温书梨:“梨子,到你了!快贴快贴!”
温书梨愿赌服输,贴上。
她以为这一局只是意外,没想到后面意外越来越多,直到大巴车快要到达目的地,温书梨脸上贴的便利贴条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温书梨:“……”
敢情这好运气让严晟凛给夺走了,还夺得分毫不剩那种。
下一秒,“嗤——”的一声。
大巴车停下,因物理惯性温书梨止不住地往前一栽,重重磕到了脑袋,好在靠背是软的,头没碰个窟窿。
“我去,这惯性也太大了吧。”慕言言噘起嘴,“本姑娘今天刚梳好的发型。”
温书梨晃了晃头,也下意识整理头发,脸上的贴条还没来得及摘。
“阿厌!”迟川敲了敲车窗,对外面的人打招呼,隔着玻璃有点听不太清,“我们到了我们到了!”
沈厌收起手机,视线投了过来,温书梨也恰巧转头,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代替黑色冲锋衣的是洁白无瑕的白衬衫,纽扣扣得整洁且稍微敞开,可以看得清里面穿的是白色t恤,袖子挽至小臂,落下的晨光洒在他的皮肤表面,衬得青筋凸显,性感又有张力。
他单手插兜,长裤和斜挎包又回到了黑色,整个人身形颀长,站在那里很夺目耀眼,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