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后只能是他。
乔溪眼皮一跳,觉得裴叙话有所指。
她忘了八月是怎么到来的了。
只记得在七月末的这一天,她和裴叙在车内谈了很久很久。
那晚的最后是她躺在裴叙的卧室,手机屏幕不小心被触亮了,弱弱地照亮了她手背周围的一小片空间。
裴叙从背后环抱着她,呼吸缓慢,乔溪知道他没有睡着。
除了那个吻之外,这是他们最亲密的身体接触。
“裴叙。”
“嗯?”
乔溪翻了个身,与裴叙面对面,黑暗中他眼眸清亮,看得她心动。
她抬手抚上裴叙的脸,指尖碰到了冰凉的耳饰。
“为什么会打这么多耳洞?”她问。
“下雨天有雷声的时候,有时候会害怕到睡不着。第二天就会去打一个耳洞,慢慢地,就有这么多了。”
答案如此简单。
由于距离的拉近,乔溪终于数清裴叙耳廓上大大小小的痕迹。
她听见裴叙补充道:“不过不是每次都会去,耳朵上的地方有限,所以第一年我会这么做,后面就不会了。”
“那之后的雷雨天你是怎么捱过的?”
“数雷声。”
“一声一声地数,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上面,数到后面就不会害怕了。”裴叙眼尾染上困意,声音闷闷道。
“你困了,”乔溪盯着裴叙眼睛说,“睡吧。”
“不,我还有话要说。”
乔溪以为裴叙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没想到裴叙嘟囔了一句:“乔溪,你能不能跟汪亿宇分手。”
若不是裴叙的表情太认真,乔溪可能真的会笑出声,她强忍着笑意问:“你不是不介意当第叁者吗?”
裴叙动了动,低下头,将额头抵着乔溪的锁骨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我撒谎了,我当然介意。”
“如果我说我也撒谎了呢?”
听到这里,裴叙猛地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乔溪捂住裴叙的眼睛,“让我觉得有些心虚。”
裴叙任凭乔溪遮挡住他的视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隔了好一会儿,从喉头处滚出几个字节。
“谢谢你,乔溪。”
乔溪听着,听到了裴叙声音里哽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面前这人好像又要哭了。